符沅乃符戟的侄子。羌域首领符戟好戮,与南国对峙多年,骚扰犯边没有休止过。偏偏乖滑,每次打完就跑,屡屡又重整卷土再来。不论成败,不较输赢,不知疲怠,着实头疼。而那符沅,王昭云更是见过的。此人智谋筹策过人,不可等闲视之。
早前符沅神不知鬼不觉混入兖关,目的必不单纯,怕会是个隐患。
思及此王昭云心绪阴郁,眉拧在一处。
显然江怜也思到了这一处。这只是江怜担心的其中之一。
另一事已有些苗头。只要作局破了对方计划,自能引蛇出洞。
如今王昭云刚去小妹,精神极不好,江怜怜之,拿不得这事去分他的精神。
今日也只做来祭奠念念,江怜未有多与之谈其他过多。
告别了王昭云,江怜出关令府直回了营。在营里批了会儿军文,吃过晚饭天已经大黑。营中也已燃起炭火和柴火。深冬了,风呼呼刮个不停,帐外火盆上的火被吹的偏苗,柴火噼啪跳起火星苗子。
吭噌吭噌的脚步声和甲胄晃动的声音渐近,未久,帐帘自外面掀开。江怜放下手中军文,眼睛异常亮,神色略略有些兴奋和无情。
“如何?”他问。
来人半跪在地上禀道:“不出江将军所料,他果然去了。”
闻言江怜眼中潋射了寒芒,冷笑的样子映着火光有些骇人。来禀的打了个冷颤。他一向温和略玩世不恭。尤其王将军坐镇营中时候,江副使脾气都是最好的,近来越发锋芒寒漏了。近来何止边境不平,连自家营中后院也起火冒出叛徒。大约是威胁到王将军的安危,才使得他这般上心。说得直白,江将军接这个圣旨,也不过看在王将军份上。若没有王将军在,他未必就不敢抗旨,连他们都晓得。
今有人背信弃义,要王昭云死,更要其苦心守护的疆域四分五裂,江怜如何能放得过?!
这天下,没有谁能伤得王昭云。至今陈继没有要得他命,别人也不行!
“把丘外营的守卫撤回来,今夜子时前巡夜不要巡到那边去。找几人扮成守卫,提前躺过去,不要露出破绽。人一旦入来套,当即斩杀。伏处埋设靠溪,不要给他放出信号的机会。”江怜叮嘱。
要让驻在一水之隔的羌人看得到烟火信号,郭孝存必来无疑。那就让他有来无回。
没有里外应和,符沅就是再筹谋精明过人,也无法顾及周全。这条路王昭云走的辛苦,除帮他铲掉绊脚石,也做不得其他。
世人都觉得王昭云迂腐,年纪轻轻,琅琊王氏风华绝代的相貌和器度,样样出类拔萃,哪不羡煞人的。行事却仁儒的像个老态龙钟的老者。慈不掌兵,少了杀伐决断。江怜却深觉,那是天下难得的好将军。行走坐卧,俯仰皆不愧于天地黎民。醉的人有多少,醒的人有多少,皆无愧他成为王昭云。
无意做将军和士兵,却愿意为了他留下来。这大概就是自己欠王昭云的,江怜如是想。
炭火添了两回,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外面的人以为他已经睡去。没一会儿,守卫隔着帐在门外小声喊了一声“江将军,已万事俱备”
只待请君入瓮。
话音刚落,帐帘从里面掀起,出来人。江怜甲胄加身,一身铁寒。门口的人愣了愣,随即抱拳道:“消息已经放出去,人会在亥时三刻到,伏已设好。”只要人一到,绝对退不出去。
“嗯”江怜问:“可追清楚他心腹的动向?”
“江将军请放心,杨庭川会抄小路涉峦江会羌族的奉宥,属下的人早伏在平隘,人一出去,人赃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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