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一下又一下落在身上,阿宝疼得什么都不愿想。
其他人鬼哭狼嚎,只她,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哼上两哼,如何都不愿服软。领头冷笑几声,似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和徒劳无功,便吩咐手下的喽啰下手重些,无论如何要将你她嘴巴撬开不可,不信她能坚持到死。
她也真是骨气,眼看着去了半条命,真真没有辱没那骨气和坚持,行刑的都看得佩服。与那些女子相比,这个可强太多。只是并未放轻手中气力,反重,不信收拾不了她。
在阿宝彻底昏死过去前,一个蓝色的身影行至前,一把握住喽啰手中正要落下的鞭子,冷道:“够了,再抽下去,人就都死了。”
那人看了领头一眼,不知如何是好,他是直接听命领头的,非这个二小姐。
见她徒然插手此事,领头人笑得讪然,“二小姐,这不合适吧,逃犯如何处理,属下自有职权,也有定夺,这是主公交代亲允的。二小姐不用费心,只管监好督就行,其他的,都有小的们呢,您说是不是。“
“该是你管的事情,我自不插手,也懒得管,不过,本小姐既然领了这监督的名来,如今,自然由不得你胡作非为。“
一听这话,那人不认同了,拔高了声音辨道:“属下一向尽忠职守,为主公办事尽心尽力,虽不敢说十全十美,但也恪尽职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二小姐这样说,是不是有失公允,这般冤枉属下,属下不服。”
那个被唤作二小姐的女子冷笑一声,只看了人一眼就将眼神移开了,开口依旧是清清冷冷,只是这回却是多了层压迫和警告:“服与不服,等你回去自己跟你家主公讲,本小姐没得心思听你申冤辩解诉苦。我只警告你,这些,干系到主公的计划,若因你一念私心坏了整盘,小心你的项上脑袋。本小姐奉命来监督,你莫不是把我当吃素的?时刻睁好你的狗眼,保不齐何时就掉了脑袋。坏了事,我跟你算账!听到没有!”
那人被她训的不敢再辩解,本以为这就是个纸老虎,如今,绝不是做做样子,大汉如何不信她说的话,绝对说到做到。是也不敢有方才怠慢和嚣张,服了乖,低眉顺眼道:“是,知道了。”不敢再目中无人。
“放人“
她一声令下,那些人忙不迭将十来人从木桩子上解下。
如在地狱中被释救,那些女子对这个二小姐颇为感激。隔着一片火光,阿宝睁不开眼睛,模模糊糊看不清那人的样子,然说话的声音却是听的清晰的。
只听那蓝衣女子冷言吩咐着,大汉手底下的人全部照做,训练有素。
“东西全部都撤掉,传去消息,让邴州准备接人,全部带走。”
“小姐,这些带回去,怕不好交差,你看,全部……”大汉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蓝衣女子当真扫了一眼众女,似在考虑他的提议。而后收回目光,微一挑眉,笑得意味深长:“自己惹出来的祸,自己担不了?”
大汉讪讪,“还请二小姐照拂,小的铭记于心,定不忘恩德。“
女子冷哼,未被说动,一贯冷冷的面容不急不徐言:“如今惹出这样的事情,都是你等看护不力之责,我二叔那边要如何处理你那是他的事。上头催人催的紧,此去邴州大约半月的行程,若能把握这十几日,只要看不出破绽,那方不问,本小姐自是不多口。反正邴州有了交代,就不用两头受罚,你只消想好如何应对我二叔便行,你说呢?“她说的慢条斯理,甚至可以说是和气温柔,虽话语没什么起伏,然一字一句敲在人心头,都是警告,也着实给大汉指了一条明路。
直到此刻,那大汉才心头发虚,面前这个人物,才是他最不应该得罪的。好在也还不迟。他连连点头。
一干人训练有素,连夜转移,往另一个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