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吧”
“谢侯爷。”谢北棠起身拱手,一身雪白风流,实难想象其阴狠毒辣一面。
无论如何,而今大计进行的顺利,燕亭侯是满意的。
两人对酌了一会儿。
亭廊另一边,女子披着雪氅,神游太虚。
看到那边的人,谢北棠面色微变,果然,接着燕亭侯问道:“你调教的人如何了?”
静了好一会,见他没有答话,燕亭侯皱眉,“怎么,不顺利?”
谢北棠隐在白衣下的手指微微摩着杯子,没有说话。这是他思考的习惯,旁人不知道,长袖掩着,旁人也看不来。
许久亦不见他作答,在燕亭侯不耐之际,谢北棠伏跪请罪:“请侯爷恕罪。”
在燕亭侯的犀利神色之中,谢北棠道:“不久前卑职出使胡央,府中人照看不利,让她逃出府,后被寇匪掳走,污了身子,只怕……”
‘砰’杯盏扫地的声音惊得廊亭另一边的人寻声望过来。发现亭子处的人,纸鸢转身离开了。
“是卑职治下不严,侯爷息怒。”
燕亭侯一声冷哼,随即招人吩咐道:“查,是否属实。”
燕亭侯带来的女侍领命来到蘅笏居。那般气势,望着查身子的器具,纸鸢白了脸。
不一会儿,一群人踏出蘅笏居,来回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那人附在燕亭侯耳边说,燕亭侯面色越加难看。而后丢了一句,“既如此,还好生伺候着做什么,冷冷望着谢北棠。
谢北棠即刻吩咐随侍道:“去将蘅笏居的人迁到北后院,不许添火添炉子,更不许将这边的任何东西带过去,先饿上两顿,冷上三日,不许供给热水。三日之后,人若是还活着,给她一床薄被,热水仍不准供,若胆敢背着本户偷偷给吃的,仔细你们的皮。本户倒要看看,她活不活得过今夜。”寡冷无情,令人齿寒。
燕亭侯笑:“不心疼?”
“不过一个贱人,贱命一条,留着即无用,又何须留着。侯爷保重龙体,否则,微臣岂不是大罪。”他极少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做的最多最有效的便是表忠心。这回这话却让燕亭侯十分顺耳。只有圣上才能称为龙体,而他在他面前自称微臣,意味着什么,已经不用多言。
燕亭侯心情又转好。不过一个女子,天下奇女子多的是,再寻便是。
为试探他的忠心,燕亭侯于千户府下榻了三日,倒是要看看,他所谓的惩戒,是不是做做样子。
三日,见谢北棠没任何举动,也未再提及后院的那个女子,燕亭侯确信了他的忠心,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三日之后,打道回府了。
送走人,颜召上来禀报:“大人,是否要叫大夫,人怕是要不行了。”
谢北棠冷言:“如何做,还要本户手把手教你?”
“颜召不敢”
他哼了一声,转身出了门,没有去看人。
颜召其实不太知道他的心思。救还是不救。只擅作主张理解为他的意思是要管的。
即便他责问下来。
他等虽跟随他多年,实在拿不准其心思。颜召更不能理解,这所谓的爱。若是爱,怎会要这样去折磨一个人,他大约,是不爱她的吧。即便爱,于他的权力相较,她也是要往后挪的。取舍是这个世上最难做的决定,然在他那里,似乎变成了毫无疑问的,皆不能难倒于他。
但愿他的决定是对的,将来也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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