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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 学生弟子去见先生师父(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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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就有位老赌棍酒后感慨了一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以后咱们剑气长城的大小赌桌,要血雨腥风了。

  既然没有茅屋可以住,郁狷夫终究是女子,不好意思在城头那边每天打地铺,所以与苦夏剑仙一样,住在了剑仙孙巨源府邸那边,只是每天都会去往返一趟,在城头练拳许多个时辰。孙巨源对严律、蒋观澄那拨小兔崽子没什么好印象,对于这位中土郁家的千金小姐,倒是观感不坏,难得露面几次,高屋建瓴,以剑术说拳法,让郁狷夫感恩在心。

  林君璧除了去往城头练剑,在孙府多是在那座凉亭内独自打谱,悉心揣摩那部享誉天下的《彩云谱》。

  林君璧感兴趣的就三件事,中土神洲的大势,修行,围棋。

  大势如何,林君璧如今只能旁观,修行如何,从未懈怠,至于棋术,最少在邵元王朝,少年已经难逢敌手。最想见者,绣虎崔瀺。

  师兄边境更喜欢海市蜃楼那边,不见人影。

  苦夏剑仙也从不刻意约束那个不着调的边境。练剑一事,只要成了金丹剑修,那么脚下便都有了各自道路,只管前行登高便是。

  若无此路,怎能结丹。

  郁狷夫在这拨邵元王朝的剑修当中,只跟朱枚还算可以聊。

  只不过所谓的聊天,其实就是朱枚一个人在那边叽叽喳喳,加上郁狷夫听得不会厌烦。

  朱枚还帮郁狷夫买来了那本厚厚的皕剑仙印谱,如今剑气长城都有了些相对精美的刊印本,据说是晏家的手笔,应该勉强可以保本,无法挣钱太多。

  今天朱枚在郁狷夫屋子里喝着茶,看着仔细翻阅印谱的郁狷夫,朱枚好奇问道:“郁姐姐,听说你是直接从金甲洲来的剑气长城,难道就不会想着去看一眼未婚夫?那怀潜,其实在你离开家乡后,名气越来越大了,比如跟曹慈、刘幽州都是朋友啊,让好多宗字头的年轻仙子们肝肠寸断啊,好多好多的传闻,郁姐姐你是纯粹不喜欢那桩娃娃亲,所以为了跟长辈赌气,还是私底下与怀潜打过交道,然后喜欢不起来啊?”

  郁狷夫说道:“都有。”

  朱枚又问道:“那咱们就不说这个怀潜了,说说那个周老剑仙吧?这位老神仙好像次次出手,都很夸张。上次出手,好像就是为了郁姐姐打抱不平,如今都还有很多有鼻子有眼睛的传闻,说周老神仙那次出手,太过凶狠,其实惹来了一位学宫大祭酒的追责。”

  郁狷夫犹豫了一下,摇头道:“假的。”

  朱枚瞪大眼睛,充满了期待。

  郁狷夫说道:“周老先生,积攒了功德在身,只要别太过分,学宫书院一般不会找他的麻烦。此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外传。”

  朱枚点头。

  郁狷夫还是多提醒了一句,“你没能管住嘴巴,一旦被严律这种人听说此事,会是个不小的把柄落,你自己悠着点。”

  朱枚只能继续点头。

  朱枚突然掩嘴而笑。

  郁狷夫正在凝视印谱上的一句印文,便没在意那个少女的举动。

  白鹭昼立雪,墨砚夜无灯。

  郁狷夫看着这句印文,略微心动。当年曹慈教拳,照理而言,无论曹慈领不领情,她都该酬谢的。

  只是也就看看印谱而已,她是绝对不会去买那印章、折扇的。

  朱枚实在是忍不住心中好奇,收敛笑意,问道:“郁姐姐,你这个名字怎么回事?有讲究吗?”

  郁狷夫继续翻看印谱,摇摇头,“有讲究,没意思。我是个女子,从小就觉得郁狷夫这个名字不好听。祖谱上改不了,自己走江湖,随便我换。在中土神洲,用了个郁绮云的化名。到了金甲洲,再换一个,石在溪。你以后可以直呼其名,喊我石在溪,比郁姐姐好听。”

  朱枚轻轻呼唤,俏皮道:“在溪,在溪。”

  郁狷夫有些无奈,摇摇头,继续翻看印谱。

  “城头何人,竟然无忧”。

  “髻挽人间最多云”。

  还有不少成双成对的印章,“稽首天外天”,“道法照大千”。

  “慷慨去也”,“浩然归也”。

  “为君倒满一杯酒”,“日月在君杯中游”。

  郁狷夫翻看印谱看久了,便看得愈发一阵火大,明明是个有些学问的读书人,偏偏如此不务正业!

  翻到一页,看到那“雁撞墙”三字印文。

  郁狷夫想起剑气长城那堵何止是高耸入云的高墙,她竟是有些忍俊不禁,好不容易忍住笑意,板着脸冷哼一声。

  ————

  陈平安与齐景龙在铺子那边喝酒。

  在剑气长城,最暴殄天物的一件事情,就是喝酒不纯粹,使上那修士神通术法。这种人,简直比光棍更让人看不起。

  齐景龙依旧只是吃一碗阳春面,一碟酱菜而已。

  四周那些个酒鬼剑修们眼神交汇,看那架势,人人都觉得这位来自北俱芦洲的年轻剑仙,酒量深不可测,一定是海量。

  说不定真如二掌柜所说,到了那种‘酒桌之上我独坐,其余皆在桌底躺’的境界。

  白首喜欢来这边,因为可以喝酒,虽然姓刘的吩咐过,每次只能喝一碗,但是他的酒量,一碗也够他微微醺了。

  何况陈平安自己都说了,我家铺子那么大一只大白碗,喝醉了人,很正常,跟酒量好坏没屁关系。

  齐景龙欲言又止。

  陈平安笑道:“觉得卢姑娘哪怕不说话,但是看你的那种眼神,其中言语,不减反增,所以你有些心慌?”

  齐景龙默不作声,瞥了眼酒壶,还真有点想喝酒了。

  陈平安微笑不语,故作高深。

  你这情况,老子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而在此时的浩然天下,一艘从老龙城去往倒悬山的跨洲渡船,船头那边,两位同样青衫的大小夫子,正在默默赏景,一位眉心有痣、白衣如雪的俊美少年,则在跟一个皮肤微黑、手持行山杖的小姑娘,在嬉戏打闹,旁若无人。

  少年飞奔躲避那根行山杖,大袖飘摇若飞雪,大声嚷嚷道:“就要见到我的先生你的师父了,开心不开心?!”

  小姑娘追着撵那只大白鹅,扯开嗓子道:“开心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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