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兄弟,你教一个也是教,教俩也是教。我儿子和你儿子到时候结拜成为兄弟,变成了一家人,你都一起教不就得了嘛!”张祝大咧咧的道。
杨林咂吧着嘴道:“那可不行。我这身本领上天入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哎哎哎.......我说杨备御、张把总,你们二位一个没成婚,一个成婚了没孩子。现在说这些事是不是有点早?”
邢云衢实在是看不下去两人打趣逗哏了,他也知道这是人家自信无惧的表现,依然道:“城下这么多胡贼兵围着,你们倒是说说怎么个解围法啊。总不能指望你们的儿子来解围吧?”
“解啥围?我就希望他们这么围着!”杨林又把千里镜端起来,慢悠悠的道:“天寒地冻、数九寒天,我就想看看这帮家伙能在这城下捱多久!”
“可是这些胡兵来叆阳又不是来玩的,不能光挨冻不攻城吧?我的意思是说他们攻城怎么办?”
邢云衢说着向城下在战棚和藏兵洞中待命的官兵和民壮看了看,有些担忧的道:“我在沈阳时听闻这些胡贼攻城时顶着炮火、矢石架着云梯悍不畏死,几下就能登上城头。清河、碱厂等城就是被这么攻陷的。咱们手里算上民壮也不过六千人,对上五千凶悍的胡贼兵,胜负不好说啊!”
张祝道:“邢先生,我方才还赞你有学识,现在怎么变糊涂了呢?你要知道叆阳可不比其他城池。不说城防布置的如何,单说杨兄弟敢出兵袭扰敌军这一点,换了别人谁敢?俗话说‘将为兵胆’,有杨兄弟在你还怕什么?”
邢云衢想想道:“你说的有道理。可这些胡贼兵万一不惧生死全力攻城,那么我们岂不是.......”
杨林接道:“井石兄,你可知这些胡贼为何打仗不怕死?”
邢云衢道:“这个问题,我记得你当初和经略大人说过,其中主要一点就是这些胡兵被努尔哈赤编入八旗之后,身份地位发生变化,心理也随之发生变化。由以前的为人打仗变成为己打仗。所以他们为了获得奴仆和财物才奋勇不惧。”
“井石兄好记性,你说的没错。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努尔哈赤要靠劫掠来聚拢人心。没有这一招儿,他的手下早就一哄而散了。”
杨林用千里镜继续扫视着后金军的营地方向,道:“我大明立国之初就尽占辽东膏谀之地,但朝廷每年的投入与辽东的产出并不对称。因此朝廷对辽东的态度就是‘予取不舍’。由此也可以知道边外那些苦寒之地的蛮族,在不懂耕作、不懂冶炼、不懂礼制之下,是多么希望能到个气候温暖的地方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