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你出卖我!杨松在地上扭动着,谩骂着,竖子!婢养子!不得好死!
那个让杨松愤怒的身影,一脸笑的冲着马良点头哈腰,马小郎君,我没说错罢,这家伙装死……
出卖,或者说是出首杨松的雷铜,脸上一点愧疚,或是难堪的表情都找不到,反而像是一朵菊花般灿烂,马小郎君,这一次,怎么也算是我有点功勋罢?
雷铜其实有些像是二哈,一条永远都喂不饱,也喂不熟的狗,或许就是为了一口吃的,说不得哪天就摇着尾巴跟随便那个路人跑了。让雷铜守家,就算不将家里撕扯得乱七八糟,也能和贼人玩到一块去,平日里面没事就嗷嗷乱叫,控诉主人不公,给的狗粮不够……
于是雷铜这般作态,自然就被杨松给盯上了,随便扔了点骨头,顿时雷铜就是尾巴一顿乱摇,摇得杨松也是心花怒放,觉得自己找到了一条好狗,却不知道雷铜这品种,有肉吃的那一会比亲娘都亲,没肉吃了就是你是啷个锤子?
杨松志大才疏,以为自己可以控制雷铜,然后放狗出去搞事情,结果没想到等他找到了雷铜,却被雷铜毫不犹豫的转手就给卖了。
算,当然算。马良笑着,点了点头。
马良和雷铜关系并不好,但是马良很聪明,他明白在这个时候必定会给予雷铜一些奖励,所以他也没有必要板着脸和雷铜闹矛盾。
那就好……嘿嘿,那就好……雷铜搓着手,浑然没有半点在年轻人低头哈腰的尴尬。
对于他来说,面前的狗粮……哦,真实能拿到手的好处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心中毫无半点波澜的出卖了杨松,反正杨松给的好处显然比不上出卖杨松的利益,所雷铜连多看一眼杨松都没有,甚至还觉得杨松在一旁叽叽歪歪听得烦,有意无意的扬起了一脚沙土,正扑在杨松的口鼻上。
呸……咳咳……咳……杨松咳嗽不已。
马良巡视一圈,该带的都带了,搜查出来的信件信物什么的打包好,然后让人将杨松捆起来往马屁股上一放,剩下的就烦劳雷校尉打扫了……
雷铜笑得满脸都是皱纹,好说,好说,马小郎君慢走,慢走……
等到了马良带着人往回走了,雷铜这才呼出一口长气,仙人板板差点被这个龟孙害死……来人,好好打扫一下,值钱都带走!那些衣服都给我扒下来!瘸脚的马先别杀,先养养看……那边!那边的箭矢收一下……挖什么坑,尸首就扔林子里……
……
……
是不是曹军不够努力?
还是老曹同学翻墙头的梯子不够用了?
可是曹军依旧卡在潼关不得寸进。
虽然对于郭嘉和董昭来说,他们能够比一般脑筋单一的人更能够理解一场大战并不是街头斗殴,潼关也不是一般的关隘,可是他们依旧在每一次盯着潼关看的时候,都会觉得有些郁闷。
郭嘉和董昭的关系,其实并不能算是多好。
郭嘉看不起董昭,董昭更看不起郭嘉。
他们两个一个是军师祭酒,一个是祭酒军师……
哈。
虽说两个人都是军师,但是各有分工,一偏向于进攻,甚至负责老曹同学的一部分情报工作,一个则是偏向于后勤,负责军中物资调度等等事项,偏偏两人都是军师,在很多时候也能对对方管辖内的事插上几句嘴。
再加上双方的出身与立场截然不同,看对方更是不太顺眼……
当然在表面上,都是彬彬有礼。
彬彬有礼,其实就是一种政治上的妥协。
其实不管是军师祭酒也好,还是祭酒军师,都是曹操在初期官职不够分的情况下的产物,与此职位下相互配套的还有各种中护军。
这些原本大汉之中并不多么响亮的职位,却搭建起了曹操最为核心的政治人事架构。
这些都是妥协的产物。
能够妥协的,问题都不大,但是不能妥协的,往往都是大问题。
就像是眼前的潼关,以及潼关后面的关中。
公仁今天真是好雅兴!难得寻我观风景……哈哈,不妨直言,究竟何事?
郭嘉穿着一身的皮袍,将脑袋缩在了皮毛之中。若不是腰带上面的绶带标明了是汉家官吏的身份,说不得都会认为郭嘉是胡人。
董昭则是穿了一身汉家的官袍,外面裹着大氅,头上带着进贤冠,即便是在寒风之中,也是一丝不苟。
董昭看了看郭嘉,此处风景独好……奉孝请看……
董昭指着大河。
因为上游结冰,如今在河洛一带的大河水流已经是非常小了,甚至在有些地方可以很明显的看见河床裸露了出来,然后在寒风的吹拂之下,硬结成块,宛如坚石。
郭嘉目光一动,然后哈哈笑着,这里天寒地冻,真不知道有何风景……
奉孝何必虚言?董昭将手收回到了大氅之内,没有继续指着大河。
没办法,太冷了。
董昭转头看向郭嘉,盯着在皮毛遮掩之下的郭嘉的眼眸,至此危急之时,奉孝还要假做痴癫不成?
这句话就说得有些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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