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夏侯惇留在太原的原因就可以理解了……
在斐潜的沉默之中,黄成忍不住开口说道:主公,还真将夏侯氏给引出来了!
斐潜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曹军确实是来了……只不过来的未必是夏侯元让……
主公的意思是……黄成眺望着远方的火光,曹军猜测到我们有埋伏?
斐潜笑了笑,夏侯元让也是久经战阵之人,若是连这个都猜测不到,那么这些年来他岂不是虚度光阴?我觉得,现在我们看到的,只不过是夏侯元让的前锋……夏侯元让隐身其后,若是前锋可胜,他就不出来,若是前锋落败,等我们队形散乱的时候,便是趁着夜色突袭我等侧翼……
黄成吸了一口气,拱手说道:属下明白了!队不可散,阵不可乱,不与夏侯有机可乘!
斐潜点头,拍了拍黄成肩膀,不必太过拘谨,也切勿需贪功。经此一战之后,夏侯元让便无力再出战,只有退军或是死守可选……到时候还有机会……
黄成沉声领命,旋即下了山坡,带着人马朝着前方火光之处而去。
……
……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夏侯塍觉得自己手心都是汗水,滑腻得都快握不紧战刀。
大火使得战马嘶鸣着,在本能的驱动之下远远的避开了火线,这就使得夏侯塍进攻的时候不用担心被陈睿的胡人骑兵突袭,只需要解决陈睿撤退的本阵,就可以算是大功告成了!
九泽周边全数都是秋冬的败草枯茅,烧起来确实快,可问题是如今冬季已经过去,春季刚刚开始,这枯黄败草数量就自然比不上深秋那时候了,大火烧起来快,但是没得烧的时候,熄灭得也快。
寒风将烧得滚烫的地面很快就吹得只剩下黑灰乱飞。
夏侯塍带着人,就踩着这些黑灰,直扑陈睿撤退的部队。
一切的胜利,就在眼前!
陈睿要避开火势的侵袭,所以撤走的方向只能是贴近九泽水边,而在九泽水边的土地有干有湿,并不好走,所以被追上了之后,只能是原地展开防御。
一开始的时候,夏侯塍确实是势如破竹一般。
随着曹军精锐杀出一个缝隙,那些投降曹军的太原郡兵嗷嗷叫着,似乎是充满了对陈睿的仇恨一般,疯狂往前,士气似乎比曹军精锐还要更高!
这让夏侯塍有些惊讶,但是更多的是欣喜。
这些太原降兵,有些像是明末降兵,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或许是属于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在面对相对较弱一些的西河郡兵面前,表现得比曹军精锐还要更加的勇猛。
这些降兵疯狂的扑上去,向之前同一个旗帜下的兵卒挥舞着自己的刀枪,就像是将陈睿的这些兵卒杀死了,就可以遮掩,或是消弭他们投降的耻辱一般。这种欺凌同胞而获得自我心理补偿的现象,也不仅仅存在于太原晋阳,也不是只有投降清军的绿营,甚至可以在后世米帝的很多投靠了资本的中底层人员身上呈现出来。
欺压自身的同胞,侮辱自己原本的阵营,以此来获取侵略者的欢心,来表示自己的膝盖发软的选择是顺应了时代的需求,是响应了天下的大势……
有了这些疯狂的,想要证明自己选择没有错的晋阳降兵的冲击,陈睿的防御阵线一度岌岌可危,许多西河郡兵没能在第一波凶猛的扑击当中活下来。
曹军兵卒大叫着,企图将陈睿等人往九泽水深处逼迫,压迫陈睿等人的空间。
陈睿当下,就像是背水一战,只能胜,而不能败。
夏侯塍大呼酣战,眼瞅着陈睿的阵线摇摇晃晃,即将垮塌,可是没想到不知道陈睿又喊了一些什么,让有些崩塌的阵线又重新稳固了起来!
随着陈睿组织将盾牌手顶在了前面,长枪手居于盾牌的后线,让负伤的兵卒有机会退到内圈来救治包扎,防御的体系渐渐的稳固下来。兵卒不再慌乱,那么原本混乱不堪的局面,也就渐渐开始有序起来,而凭着一口气在疯狂攻击的夏侯塍所部,却显得有些后续乏力了……
司马!夏侯塍的护卫拉了一下夏侯塍,提醒道,司马,要小心他们的骑兵绕回来……实在不行,不可久战……
混账!夏侯塍愤怒的大吼道,大丈夫,岂可畏惧生死乎?!今日之战,唯有敌死我活!
只可惜,很多时候,玩命不一定能得到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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