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珲、李资望连说“这是份内之事”。
东方慎对两晚辈点点头,看向现任掌门:“何人强夺了乐家祖传之物,着令其人寻回交于本宗,本宗再择时机亲自将乐家之物物归原主,限时一年,若有人阴奉阳违,门规处置。”
其言一出,黄支昌骇得面无人色,乐家祖传之物早已不在他手中,有些东西就连他也不知现今在何处,教他寻找,比大海捞针还难,何况,就算真的寻到了,他又有何理由去要回来?
吴掌门亦大惊失色,惊惶的求情:“师叔,几十年过去了,那些东西怕早已……”
他想说那些东西怕早已坏了或遗失了,哪还寻得来,不如补偿点钱,刚说了开头,被师叔用冷嗖嗖的眼神一扫,惊得心头一跳,忙忙低头,将后面的话也全部咽回肚子里。
“找不回,让涉事人从圣武山上三跪九叩的一路叩首登乐家门认错。”东方慎淡漠无情的目光从黄姓弟子身上掠过,又冷冷的扫了吴长风一眼,轻轻的合上眼,再不理事。
柳长鹤等人暗中吸了口凉气,让人三跪九叩的跪行到乐家认错,那种惩罚与将人逐出山门一样重,让人去乐家认错都觉得让人颜面无存,若真跪行去乐家认错,不仅是自己的辱耻,整个圣武山的颜面也荡然无存。
吴长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的看向师叔,可师叔已经闭上眼睛,明显不愿听任何解释,他四肢僵硬的坐着,半晌都回不过魂。
黄支昌比遭雷击还惊恐,为什么会这样?
若让他跪行去乐家,还不如杀了他。
他想求师父,看到师父都不敢反驳师叔祖的话,他连坐都坐不稳,瘫了下去,后背冷汗如雨下。
黄支昌惊恐,吴长风亦满心茫然,过了良久良久,他才从那种思绪完全不知飘去哪了的境界中回魂,心头惶惶不安,为什么会这样?
他想不明白东方师叔的意思。
当年乐鸿与黄支昌不和,并无太大的矛盾,直到因乐家祖传之物的事才真正的反目,黄支昌做的事确实有点阴损,他偏袒黄支昌,最后的事也因乐鸿离山结终,从此再无人提起。
当时事发时,东方师叔与好几位师伯师叔皆闭关中,待出关时,也没有追查乐鸿那件事。
乐鸿再没登圣武山,也没找黄支昌讨还乐家之物,这么多年过去,他都淡忘了当年的事。
直到乐鸿孙女以医术名动京城,古修界皆认定她为仙医门人皆去为她贺生辰时,他才忆起旧事,为送不送贺礼的事纠结了很久。
东方师叔知道仙医门人就是乐鸿的孙女,甚至乐家新添麟儿,东方师叔明知宗门派人去吃了满月宴,也没有提及半句当年旧事。
师叔多年来没有要翻旧案的意图,为什么现在会追责,想追回乐家之物归还乐家?
吴长风心中惊惶难安,有没可能东方师叔早就看黄支昌不顺眼,所以才借机想将黄支昌逐出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