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箱子的坑底还撒了防潮的草木灰,箱子朝下方的一端还粘有一点点草木灰。
自家太爷爷和爷爷藏宝藏得太隐秘,乐韵都为之佩服不已,如果不是因为爷爷和奶奶临终再三交待了东西藏在哪,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家火塘边藏着前辈们留的遗物。
东西藏在土里,没有灵气外现,哪怕她有双奇特的眼睛也知道哪藏有宝。倘若爷爷奶奶没有遗言交待火塘边藏有东西,家里谁也不知道,万一什么时候卖了屋基地,也不知会便宜了谁。
感慨一番,将它平放于地,拿手术刀小心的挖箱子合并处缝里的蜡,蜡也是用蜂蜜窝熬制出来的土蜡,填充在缝隙口粘合的非常结实坚硬,手术刀很锐利,仍然用钝了两把刀才将箱缝里的蜡弄掉。
取走铜插梢,打开箱盖,木箱内部与边沿也漆有桐油,箱内还有个黄铜皮的箱子,铜皮箱子两端填了防水的草木灰,箱内没有受潮,灰仍然是干燥的。
拿软布将黄铜皮箱子上的草木灰扫到一旁,抱出铜箱子,扫尽灰,开扣,铜箱子内填塞了棉絮,颜色有点灰暗,弄走棉絮,露出用防水的油纸包着的小包。
为了不损伤到纸包里的物品,赶紧搬张小桌子放火塘边,再铺上软布,然后很小心的从箱子内取拿物品,一一排放到小桌子表面,最后取出一包长方条的四方块。
将几包物品摆放整齐,乐韵先拆最重的长方块形包,拆开油纸还有一层布,布层包着四条金灿灿的金条,纯金,含金量高达百分之九九点九九九。
金条一根约一斤重,四条共有四斤。
“金条啊……”
瞬间的,乐韵心里闪过了无数猜想,家里明明有金条,爷爷却宁愿当它没有,哪怕日子过得那么艰辛也没有拿出来换钱,绝对不会是吝啬,只可能是有不能露财的理由。
如果金条能够面世,拿出来换钱,她爸的腿也不会被耽误,爷爷摔伤后也不会拖得不治身亡。
乐韵的心情低落了下去,将金条原封不动的包起来放一边,拆四方形的油纸包,东西被包得很仔细,有两层油纸,有一层布,拆了布层还有一层绸绸,最后是一层棉纸。
打开棉纸,里头是本手工线订书本,以牛皮封面,订书的线是蚕丝线,翻开牛皮填面,里面是棉纸纸张。
翻了一页,乐韵将书本翻过来,从背后往前翻,第一页空白,再翻一页,用繁体古字写有一行字,古体写法,字坚直排列,从右往左共两行,有一行字是古甲骨文,她认不全,另一行是篆体,她勉强全部认得全,共四个大字:乐氏家谱,在空了大约三个字的地方有两个小字“之三”。
若没猜错,那本家谱是第三本。
棉纸上的字清晰如新,篆体字形端正严肃。
看到篆体字形体,乐韵眼窝一热,心中忽的酸意潮涌,那种字体她太熟悉了,爷爷以前教她认字,用毛笔写字用的就是那种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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