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鸣被柳老推了一下,泪眼模模的看向门口方向,看到几个人站在那边,默默的坐下去,垂着头,自己抹眼睛。
“柳爷爷,下次别拖我下水,我没看别人哭的乐趣,美女哭是梨花带雨,男人哭就是在制造嗓音,老男人哭的样子更丑,辣眼睛。”
躺枪的乐韵,噘着小嘴巴不满意,果断的申明自己的立场,见燕帅哥走向楼梯,立马就小跑去往燕帅哥去的方向跑:“柳爷爷,你自己欣赏老男人哭吧,我有事忙。”
四个刑警默默的随小姑娘去往二楼的楼梯,内心…是无力的,小姑娘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她说燕大校的外公是老男人,燕大校一定很郁闷。
燕行岂止是郁闷,是相当郁闷,走到梯楼梯第一阶,闷闷不乐的咕咙:“小萝莉,我外公不丑,我有四分之一的基因是遗传我外公的。”
“我没说长相,我说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好丑,你想像不出多丑的话,我把你打哭,拿镜子给你对着看你就知道有多辣眼睛。”
“人艰不拆。”燕行嘴角下撇,抬脚爬楼梯。
乐韵毫不迟疑的跟着往楼上爬,燕某人还挺心疼他外公的,她就只说一句好丑,他还不乐意。
小姑娘口无遮掩,腾老瞅一眼老燕,咧着嘴乐呵,老燕确是个老男人,哭起来的样子真的惨不忍睹。
柳老也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看老燕的笑话,金婶看小少爷带刑警们上楼,转身又回厨房。
燕鸣听到小姑娘在笑话自己,垂着头,闷声害臊。
燕行领着检察院的四人到二楼,停在有封条的卧室不远;刑警们核对封条无人破坏,撕掉,开门锁,推开犯罪嫌疑人贾铃以前住的卧室。
卧室的窗子全关上了,空气有点闷,大家先在外面站几分钟,让空气流通,又开空调才进卧室。
卧室当时就封存起来,什么都没动,连床铺也还是原来的样子。
跟着检察院工作人员进私人卧室,乐韵开启眼睛特异功能扫描,寻找破绽,找一圈,戴上手套,一一拉开衣柜门检查,又检查柜头和电脑桌电视桌,末了,指指衣柜底下:“燕帅哥,将那个放小东西的西洋柜移开,衣柜靠墙的那个角藏着点东西。”
燕行立即移柜头,将白色的西洋式小柜头移开,留出能容人蹲站的空隙。
四个刑警也老郁闷了,检察院第一次来搜查时也探扫过柜子底下的空隙,记录记载着从衣柜底扫出一个薄薄的本子,可能是不小心从哪掉进去的,因为之前推测是认为贾铃的毒必定是赵立所给,所以并没有将每件家具做全面搜查,也差点落掉重要物证。
他们迅速配合行动,一个刑警负责摄像记录,其他汉子合力抬起衣柜,将柜子的一侧抬高,于是,第三人探手入衣柜底,一挥摸索,摸到粘在衣柜角底的东西,抓瞎似的撕开胶带,很快便抓出来一个包得很严密的黑色塑料小包。
他继续摸,又摸出两个黑色小包,抬柜子的两人放下柜脚,将黑色小包放地面,从各个角落给拍照,再拆开看。
黑色袋子包卷得很好,还用胶带粘贴,撕带胶带,打开黑色袋子,里面又有一只黑色的薄袋子,最里面是加厚的食品自封袋子,共有二个小包,装着细细的粉末。
再拆第二个,也是两层黑袋子,里面是三个加厚的食品自封袋子,密封的袋子装的粉末不太多,约有小小的一匙那么多的量。
第三个黑色小包只有一个食品自封袋子,有半袋子粉末。
三个黑色小包里的粉末颜色不一,有白色的,也有混合的杂色,也有微黄,还有灰色的。
刑警们贴上标签,作上记号,请小姑娘分析。
乐韵打开一个小袋子,嗅了嗅:“断肠草,再细致一点就是钩吻。”
再开第二个袋子:“马钱子。”
第三个:“混合有毒物,其中有滴水观音,其他的不宜细说,化验出来看化学成分比较好。”
第四个:“不能说,化验吧。”
第五个:“有乌头,红信石,其他不能说。”
第六个:“这个装的就是赵家找出的制毒姜糖中混合毒缺少的另外部分原材料,可见贾铃其实也懂中药植物的,从赵立手中拿到毒生姜后又重新加了料。”
四个工作人员:“!”小姑娘的职业操守真好,牵涉到医学秘密的地方真的是守口如瓶。
小萝莉在辩认毒药,燕行站在一旁,眼神阴沉,贾铃是懂中药的,那么推测贾铃背后藏着个幕后黑手是成立的,那个幕后人是谁?是针对燕家贺家和燕家的人,还是随机性的借贾铃的手试毒?
小姑娘帮忙搜出东西足以推翻贾铃的许多供词,刑警们也不迟疑,收拾整齐,再次将卧室密封起来,带着证据回检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