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分公母?”晁老大抚额,他这侄女玩心太重,估计玩嗨了,不舍得把这些耀武扬威的家伙装兜子吧。
“雄雌口味有别,当然要分清楚呀,我数过了,共十三只母蟹,二十四只公蟹,平均分配的话就是四雌八公,一只给小团子正好合适,遗憾的是我夹子上的这只是公蟹,所以只能四雌七公,余下的留着我们自己吃。”
“平均分四份,多出来的给小团子。”晁老大想拍飞侄女送去太平洋,两孩子只帮他们三位长辈的娘家算进去,不给小团子一份,像话吗?
“大伯,乐乐有一只就够了,小乐乐还不懂怎么煮大闸蟹,只想弄一只研究,等我把人领回来,辛苦妈妈和伯母亲手教会她怎么做大闸蟹最好吃,等明年再多分几只给乐乐玩耍。”晁宇博笑脸温润,眉眼盈盈,风流无暇。
“也行,听小博的。”
晁二和晁老爷子几个也本想让博哥多带几只给小乐乐,再一想,乐乐住学校宿舍,准备的佐料不一定齐全,煮出来可能口味欠佳,到时数量太多,没得让她不好处理。
大人们意见达成一致,晁二姑娘把夹子上举着的大家伙丢进网兜里,继续分装其他的份子。
晁爸爸上去接任儿子的位置,晁宇博提走给乐乐的留着的大块头,等长辈们分好蟹再出发。
大人们齐上阵,把蟹分装三份,最后余下三只,留着他们晚上回来当晚餐吃。
装好了蟹,三对夫妻提上礼物,携带孩子出发,老爷子和老太太、两保姆们守家,晁老大一行人出了别墅,将行李放车后厢。
晁宇博中午要去外公家吃饭,下午才回学校,他怕螃蟹放车里会闷死或缺水干死,弄个小桶装点水,再把网兜放桶里,桶放副驾座。
一行人刚放好行李,见两位长裙飘飘的美女妖娆而来,晁家兄弟夫妻们也不跟父母多说什么了,赶紧儿的登车,不作停留的出发。
葛阿姨陪老爷子和老太太回别墅,方妈落后面,目送三位爷和夫人的车离开。
乐佳琪、乐诗筠终于看到晁家人走出家门,赶来想来个偶遇,结果又晚了那么一步,还隔着五十余米,晁家众人上了车,四辆车子鱼贯驶至路道上,徐徐而去。
看到晁会长的车子在最后,偏又不能追上去,乐诗筠心情郁结,晁家人要去哪?
两姐妹婀婀娜娜的走向晁家别墅,隔着几米远,先向方妈打招呼,方妈脸上堆上笑容:“乐小姐们上午好,你们出来散步呀,劳逸结合,难怪身材个个这么好。”
姐妹俩被夸得不好意思,羞涩的笑,乐佳琪落落大方的问:“方妈,小晁有没在家呀?我妹妹有些工作上的事想找小晁会长谈。”
“两位小姐来得不巧,博哥儿随父母去陪外公外婆度周末,我们大夫人、二夫人也全部回娘家去陪长辈了呢,我们福姐儿也想念外公外婆,同行去周家玩耍。这不刚走,你看,还能看到车屁股。”
方妈笑咪咪的回话,还指着车子给乐家小姐们看看,以示自己没说谎。
“小福也不在家呀,我还想找小福一起去健身馆煅练身体。”乐佳琪颇感遗憾。
“这真不巧,只能请乐大小姐和我们家福姐儿改期另约了。”方妈妈笑容亲切,权当乐大小姐是真心想约二姑娘玩耍。
“那我改天再来找小福。”
“请问方妈,晁会长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乐诗筠不甘心错过难得的假期机会,彬彬有礼的求教。
“我们二夫人说可能住一晚,大夫人和三夫人去时没有交待几时回,我也不知道博哥儿和三夫人几时回来,乐小姐有紧要工作找博哥儿,可以打电话联系。”
“好的,等迟些,我再给晁会长打电话。”乐诗筠本想让方妈妈主动打电话通知晁会长说她有工作找他,让他主动打给她,那样她也有脸面些,谁知方妈妈一脚把皮球踢回给她,她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来。
周二夫人不在家,晁二姑娘也不在家,乐佳琪没理由去晁二爷家做客,只能打道回府,如果有允足的理由进晁二爷家,这个时候只有老爷子和老太太在,说不定能招待她们一下,她们也能在老太太面前露个脸。
方妈目送乐家姐妹走出十来米,转身回家,她回到上房,老爷子和老太太坐在屋檐台阶下的桂花树下喝茶,老太太表情高深莫测。
“小方,乐家姐妹凑过来又有啥事?”老太太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严肃脸变成嘴角上弯,似笑非笑。
“乐大小姐说想找姐儿去健身房,乐小姐说想找哥儿谈工作。”方妈如实回话。
“嗯,还真是不错的理由,一个找福姐儿一个找博哥儿,都不是没事乱晃。”
“是的。”老太太语气怪异,方妈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有几分好笑,乐家姐妹往晁家凑了无数次都没能得到晁二爷青眼相看,想到老爷子和老太太的重视更加难上加难。
“我记得好像乐家有位姐儿酒后吐真言说这辈子非我们博哥儿不嫁?”
老太太笑容灿灿,晁老爷子黑了脸:“什么酒后吐真言?好好的女孩子不肯本份做人,竟然没羞没耻的想借小博的路子借老晁家的势,当老晁家是傻子不成。”
方妈妈顺口接了老太太的话来回话:“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是乐家二当家的女儿在一次宴会上说非博哥不嫁的话,大概当年年少无知,当不得真。”
“什么年少无知,能做出那种事的女孩子就是心思不干净的主儿,她以为博哥儿体弱就找不着好姑娘当媳妇儿想自荐枕席,羞不羞?”
晁老爷子心里窝火,老晁家的宝贝孙子哪是阿猫阿狗可以肖想的?就算当初先天不足,身体羸弱,也不是别人可以算计的。
以前,老人家知道老二别墅旁有位姓乐的小土壕,有对姐妹花经常往晁二家凑,他也没怎么在意,可今儿竟听说有人“酒后吐真言”,当即就火了。
他的性格和他对科学的态度一样正直严谨,眼里揉不得沙子,最不喜那种不肯踏实做人,总想着以投机倒把,溜须拍马走捷径成功的家伙。
老科学家们不爱出风头,可不等于笨,乐家女孩子说什么酒后吐真言,分明是看博哥当初体弱,他们宝贝唯一的孙子,所以她故意装醉说疯话,想引起他们的注意,从而为她对博哥儿的爱惜之心疼爱她,借她东风,助她进权贵圈子。
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他家好好的哥儿,哪容得别人拿去当踏脚石,他以前不太喜欢总往晁二家跑的乐家姐妹,现在直接转变为厌恶,那么小的女孩子一门心思钻研如何往上爬,不是善茬儿,绝不能让她们有机会接近博哥儿和福姐儿以及亲朋好友,免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好啦,老头子,别气了,都怪乐乐孝顺了你好茶,喝了茶,你倒是精神抖擞,精力过旺,三言两语就跟毛头小子似的气冲斗牛。”老太太目的达成,笑咪咪的劝老头子。
她就怕老头子不开窍,一门死脑筋的转不过弯,哪天出席什么宴会或到谁家,听了别人说几句好话,就把人当兄弟当君子。
今天她提了乐家姐妹当年的胡言乱语,老头子心中有谱,以后遇上乐姓人或乐家请的托儿跑老头子面前打探什么消息,他也不容易被蒙骗。
“有人想算计我孙子,我能没火气吗?还是乐乐好,心地纯净的跟美玉似的,不爱虚荣,不慕虚利。”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小团子最好,得得,赶紧喝茶,反正你又不怎么出席宴会,乐家大概不会跑去拦你套近乎的……”
方妈忍着笑,去忙自己的事儿,心里给老太太点了无数个赞,还是老太太厉害,上眼药上得那么的不着痕迹,三言两语就让老爷子记住了乐家姐妹,老爷子记住乐家,以后在亲家姻亲面前不可能帮乐家说好话,晁家姻亲广,那么一来,就断了乐家有可能攀交晁家各姻亲们的路。
燕行历经数次堵车,终于到达铁道干部家属小区,祖孙俩回到家,发现家里空荡荡的。
燕行进外公家时,眼神瞟向不起眼的几个地方,再慢悠悠的送外公进客厅:“外公,人不在家,要不你打电话问问?”
“我干吗要问?爱回不回。”燕鸣气昂昂的坐下去。
“你怕我在影响你们说情话,等我走了再打也行。”
“小龙宝,你……又马上要走吗?”燕鸣眼睛暗了下去,这个家有外人进驻了,小龙宝是不喜欢的。
“今天没有外人,我陪外公吃了中午饭才走。”
燕鸣黯然的眼神又亮了,心情轻快,爬起来上二楼去冲凉换衣服,昨天挤公交车挤出一身汗,不怎么舒服。
等外公背影转上二楼,燕行利落的从背包里摸出几样小东西快速组装起来,爬到窗台上,把藏在隐秘地方的小东西取出来,重新换上新的。
取下客厅的东西又去厨房,从一个隐秘角落换走一样小玩意儿,再上二楼,先去自己以前住的房间转一趟,再去书房。
燕少陪他外公回家时,乐小同学在空间忙得一塌糊涂,先将瓜果蔬菜收摘完有,再打理药材,最后割红薯藤,挖红薯。
她只种了一小块红薯,然而,那块红薯比第一次种的时间长,又经历了空间变化,个个长得结实,每棵致少有四个红薯,最小的也有一斤以上,成果太丰盛,挖起来特别的费力。
就算乐韵有一身怪力,挖完一块红薯地也累得腰酸背疼腿脚酸胀,她顾不得休息,把红薯搬运到药田外地埂上堆码起来,顺手在种红薯的地方撒下一把大白菜、菠菜和芥菜种子,再粗略的整平地面,浇了井水。
搞定所有事,爬出空间,痛痛快快冲凉,煲红薯粥作午饭。
下午,窝在宿舍看书,啃了一本又一本,啃书啃得浑然忘我之境,猛然听到急骤如暴雨似的敲门声,赶紧跑去开门,刚拉开一条门缝,外面的人用力推门,一个猛子扎进宿舍,与之同时还有气壮山河的嚷嚷:“小乐,快让我看看,你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