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王玉璇如遭雷击,嘴里低低的喃喃自语,大受打击之下摇摇欲坠。
“我没有,我没有,”赵宗泽脸色发白,急切的给自己辩护:“晁老爷子,您老明察秋毫,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真的没有,有可能是跟我长得像的人想陷害我,冒充我,坏我名声。”
“明明就是你,我才不可能认错人,你姓赵,叫赵宗泽,赵是百家姓中赵钱孙李排第一的赵,宗是祖宗的宗,泽是沼泽的,对不对?”
藏起来的小姑娘探出脑袋,小脸绷得紧紧的,气愤的瞪着人,意思就是你在找借口。
“晁老,京中好多人都知道我姓赵叫赵宗泽,很容易冒充的。”晁家众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赵宗泽虚汗泠泠。
“晁老,晁老太太,说不定真有什么误会,要不查一查再论?”王老太太心头火冒三丈,不得不帮孙女准未婚夫辩白,以维护孙女的颜面。
“晁老,一个名字确实不能说什么,没有真凭实据,谁也不能确定不是别人冒充的。”王老本来当隐形人的,这会儿也不得不出来表明立场。
他打心里看不上赵宗泽,然而却是孙女自己选的男朋友,身上打着王家准女婿的标签,又是随王家一起来的,赵宗泽丢脸,王家也一样没脸。
王老说的委婉,没有说让晁家拿证据,晁家是老世家权门,人脉之广非王家所能及,如果晁家当场翻脸,他们下不了台。
王玉璇一只手摁桌子上,身躯僵硬,没有帮赵宗泽说话。
“王老的意思是说我家小姑娘冤枉你准孙女婿?”晁妈妈开口,声音也如人一样温温柔柔,那语气却是冰凉冰凉的。
“贤侄媳,凡事总要查一查,不能凭一面之词是不是?”被一个年青人质问,王老面上不太好看,也较真了。
“王老请慎言,晁家跟王家祖上即不是拜把子的兄弟也不是姻亲,我夫人娘家与王家也没有金兰之义,更没结秦晋之好,我晁家兄弟仨当不起王老口中的贤侄,我夫人也当不起王老口中的贤侄媳。”
有人想套近乎,还凶自己的媳妇,晁盛辉不干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李老萧老是晁家祖上世交,唤他一声“贤侄”是理所当然的,王老想倚老卖老,他干么要敬重?
“……”王老被怼得心口一窒,张口结舌,因被栽了面儿,羞惭交加,老脸慢慢浮上红色。
“证据是有的,证据就在当事人身上,”藏在美少年身后的乐韵,眼见硝烟味越来越浓,又探出头,再次小声的出声:“名字可以假冒,身躯是骗不了人的,那个臭流氓在左**旁偏向左腋窝的地方有颗米粒大的红痣,他不是说有人冒充,让他脱衣服让大家看看有没有红痣。”
“你……你怎么知道?”赵宗泽大惊失色之下下意识的捂胸口,一张脸骤然变得煞白煞白的,他确实有颗痣,外婆还说算命人说他那颗痣是富贵痣,要保护好,他一直保护着,连王玉璇都不知道,小女孩怎么知道?
他那一声惊呼无疑证实小姑娘说的对,令王老王老太太面色灰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你叫我离开燕行跟你享乐,你说你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许诺让你继承家业,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你还说什么你有力量,体力好,自己扒开衣服展示腹肌,我眼睛没瞎,当然看到了你左胸的痣啊。”
“乐乐,以后别乱看脏东西,会长针眼的。”晁宇博凤目冷冷的扫视冷汗泠泠的青年一眼,回身将藏在自己背后的小乐乐拉出来,半搂在自己身侧,以身挡住王家人的眼神。
“我家小姑娘说的是真的?”晁大爷脸色不再墨黑,看向青年的眼神格外碜人。
小姑娘一语道破隐秘,赵宗泽有口难辩,在晁家人眼神下,虚汗淋淋,苦不堪言。
“我……我……”他想解释,却紧张的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急得额间冒出黄豆大的汗珠子。
晁老爷子晁二爷晁三爷视线落在青年身上,眼里怒火熊熊,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家宴,父子们早就上去甩青年几个嘴巴子,打得他满地找牙。
“爷爷奶奶,小乐乐心情不好,我带妹妹先走一步,到冯局那桌等您们。”晁宇博不想再看到王家准孙女婿,牵着小乐乐的小爪子,回避。
“好,为了小团子不被人带歪,阿福你和博哥儿带你们妹妹先到前面等,想来在座的另外四位贵客也是理解的。”晁老太太一直盯着王家老太太,将王老太太盯得无地之容,当孙子给力带小团子回避,她才收回目光。
晁宇福巴不得走人,只是奈于家教关系没有甩人而去,听太皇太后开恩让自己也不用给王家人敬酒,欢喜的应跟上美人弟弟的脚步。
“乐乐,你被欺负怎么不告诉哥哥姐姐?有坏人欺负你,要叫我们帮你撑腰呀。”美少年牵着娇小粉嫩的小仙女,从自己家人旁边绕走,一边责怪她受委屈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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