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好,心情好,自己洗碗刷锅,待他收拾完到小客厅,见小萝莉在地面又摊开一大堆医用品,她拿着针筒正在配药,当即背皮莫明的凉了凉。
下一刻,他那种不好的感觉成为现实,小萝莉侧目,笑容灿烂:“吃饱喝足了,休息两分钟,像上回一样,自己扒光躺尸。”
咻-
燕行的脸爆烫的同时,神经“咻”的拉直,全身三万六千根寒毛也于同一刻唰唰倒竖,毛骨悚然的感觉袭上心头,头皮发炸。
天知道他经历第一次扒光之后费了多大劲儿才说服自己每次面对小萝莉的时候装作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然而,事实上,每每独处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的回想自己只穿小裤衩被小萝莉“欣赏”的画面,那感觉不能再羞耻。
如今,冷不丁的又听到叫他扒光躺尸,燕行潜意识感觉到了惊悚,肌肉与神经在倾刻间僵硬。
“又……又要脱衣服?”不怕枪林弹雨,狙杀敌人不眨眼儿的铁血大汉,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想重振雄风就算了。”她辛辛苦苦帮他治伤,她都没说什么,他吞吞吐吐迟迟疑疑个什么鬼?
谁说不想的?
燕行撇嘴儿,哪个男人不想雄风大振?就算不沾花惹草,不风流无度,但凡男人都不愿成为无能。
他默默的瞅瞅小萝莉,佯装镇定的抹了抹额心,不过就是三言两语的功夫,他的额心竟然微微见冷汗。
故作淡定的抹把冷汗,他转过背,僵硬着手解皮带,一边解一边用眼角余光瞟向小萝莉,瞅瞅她是不是在偷看,然而幸好小萝莉又低头配制药去了,没空关注他。
莫明的,心里有点失落,小萝莉怎么就对他的肌肉没兴趣?难不成他的身材比老外帅哥差?
那么一想,燕行整个人有点不太好,心窝子里特别不是滋味,说不来为什么,反正就是非常不爽。
心里不舒服,一张俊脸绷紧,赌气似的一鼓作气解开皮带,脱去长裤扔地面,弯腰脱袜子时向后瞄,发现扔皮带扣砸地碰出那么脆的声响也没吸引住小萝莉回头的目光,可见小萝莉对他真的没兴趣,顿觉十分窝火。
扔开袜子,他把外套脱下来当围裙围在面前,顶着张绷着的俊脸,揣着莫明其妙的不爽,蹬蹬蹬的走到小萝莉面前的空地上,坐下去,用外套盖住腿,抿着唇不说话。
乐韵忙着配药没管燕人,听着悉悉索索的声响就猜着他在扒衣裤,也有些无语,燕人好歹是军汉是不是,明明最初是那样的冷漠疏离,冷傲得明显拒人于千里之外,结果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骂傻了还是被她点穴功能点傻了,那家伙高冷形象竟然越来越趋向崩的倾向,在向无赖方向发展。
对于高冷,她自有应对之法,别人高冷,没关系,不屑顾之;可遇上无赖,还是军汉无赖,她就有点为难了,骂,只能骂他个人得失,不能牵连其他军人,打,不能下狠手,你说,咋办?
当燕帅哥老老实实的走到面前自己坐下,她从百忙中抬头瞅一眼,扫到燕人那副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差点没乐出声,不就是让他露胳膊露腿,不就怼了他一句嘛,犯得着露出那种好似天塌地陷的表情?
燕人不开心,乐韵心情好极了,那被抢了午饭的郁闷一扫而空,笑得眉眼弯弯如月牙:“燕帅哥,我说了嘛,不乐意没人勉强你的,你大可以摔门而去的,我绝对不会去拖你回来强迫你扒光。”
“哼!”小萝莉笑颜如花,燕行更加气闷,奈何又不能动手揍人,高冷的哼哼一声以示不满。
“看来是极不愿意,君子不强人所难,你可以穿上裤子走了。”他是病人,她好心帮他收集药材配药,也不嫌他耽误她宝贵时间帮他扎针,他还甩冷脸,还哼哼,他当他是谁呀?
一个病人那么傲娇,该打死。
每次给他治疗,燕人从不百分百配合,乐韵特别的不爽,她是因为有诺在先,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计前嫌帮他,要不是不想食言而肥,他这么傲娇,她早把拳头呼他脸上去了,哪容得他唧唧歪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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