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虞欢又躺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实在睡不着了,便缓缓起身。
“翠隽……”
她刚开口,又想到段熙夜说的她在这里照看了她一夜,便f消了叫她的念头。
不过,段熙夜说小川子昨夜染了风寒,她应该得过去看看他。
很快,她站在梳妆镜前,掀开自己的里衣看了看被包扎的伤口,眸色渐深。
谢虞欢抬手缓缓覆上她的伤口,有些疼,不过没有昨晚伤重,胡太医给的金疮药还真是好用。
她又系上里衣的腰带,隔着衣料摸了摸自己受伤被包扎的手臂。
若非不得已,谁会自残呢?
谢虞欢勾唇轻笑。
伤口虽然没有昨夜那么疼,但是也并没有让她好受。
真是从军营回来后过惯了大小姐贵妃一样的舒适生活,都有些……娇养了。
这在之前,对她来说都是小伤。
她又扶起自己的心口,眸光暗沉,月红对她下了这么重的手,她可是有些记仇呢。
谢虞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冷冷一笑,手心不自觉的握紧。
很快,她找到自己的衣裳,缓缓穿上,然后拢紧披风打开门走了出去。
天已经大亮,院子里冷清至极,空无一人,雪已经不下了,只是地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小桃。”
她先是走到小桃门口,低声叫着。
“……”
无人应答。
谢虞欢拧眉,小桃不在屋里吗?还是没有起来?
“小桃。”
她轻轻的敲敲门。
“娘娘,奴婢刚刚看到小桃出去了。”
凤栖宫的另一名宫女赶紧走了过来。
“出去了?”
“嗯。方才小桃正在为您烧水的时候,突然就说有事,便出去了。”
宫女恭敬开口。
谢虞欢点点头,“嗯,一会儿你把热水端进本宫屋里。”
“诺。娘娘,那奴婢先去吧。”
宫女微微欠身。
见她要走,谢虞欢连忙叫住了她。
“等等,本宫问你,小川子的风寒好些了吗?”
宫女诧异万分,“娘娘,小川子不是染了风寒啊。”
“……”
谢虞欢蓦地看向她,“没染风寒?”
那段熙夜为什么……说小川子染了风寒?
宫女重重的点点头,见她不清楚,便疑惑道,“娘娘,您……不知道吗?奴婢以为您知道的。”
“本宫……昨夜早早便睡下了,翠隽也没有说。”
“哦。”宫女应道。
“回娘娘,昨夜小川子送胡太回太医院,结果……”
宫女顿了顿,又道,“结果福秀小公公自杀了,胡太医当时就被吓住了,昏倒了,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但是小川子是翠隽姐姐出去的时候带回来的,翠隽姐姐说是看到小川子被埋在雪地里冻僵了,就立即将他带了回来,昨晚也没个太医过来,翠隽姐姐说她有事,便让小桃一直照顾着小川子,小川子现在还没醒过来。但是他的腿……”
宫女轻叹一声,低下头继续开口,“好像没有知觉了。摸着特别硬,和咱们正常的腿……不一样。”
“……”
谢虞欢眉心拢紧,腿没有知觉了?怎么会这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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