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歌薄唇微启,嗓音温凉冷酷,“将罗嘉礼和谢虞欢的牢房分开。”
啊?
章行压下心里的疑问,他想开口询问却在瞄见孟朝歌冷漠阴沉的表情时,收回了这个念头。
只得应承着。
宗庭上前,也是一副淡然的神情。
“章大人,请吧。”
章行缓缓起身,“宗侍卫,我们是先把小侯爷和谢虞欢的牢房分开,还是先去收拾东西给丞相腾个地方?”
宗庭静静的看着他,许久,清晰的吐出几个字,逼的章行哑口无言。
“你觉得呢?”
章行心里一阵郁闷,他……怎么敢揣测那位爷的心思。
宗庭笑着回首再次看了一眼座上矜贵漠然的男人,微微叹气。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
三更半夜,主子带着他到大牢“探望”谢二姑娘,结果看到谢二姑娘一直衣不解带的在照顾小侯爷,连他们去了都不知道。
主子和他是目睹了谢二姑娘照顾小侯爷的全过程,到最后二姑娘趴在罗嘉礼床前睡着都不曾发现他们也在。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主子周身的寒气和戾气,那阴沉的脸,冷漠的眼神,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像这次一样脸上那么多表情。
明明嫉妒的要命,还非要压下心中的火气。
“先将小侯爷和谢姑娘分开关押吧。”
不然……吃醋的男人最可怕。
“哦哦哦。”
章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任由自己跟着宗庭。
两人到大牢的时候,段熙夜,谢虞承几人已经不在了。
牢房里谢虞欢静坐在一边沉思着,眸光幽深,而罗嘉礼就在一边瞧着她。
似乎,在一旁看着她,就是他最快乐的事。
谢虞欢心不在焉,心一直揪紧着,就从她听段熙夜说她的案子被太后交给了孟朝歌开始。
她秀气的眉拧的紧紧的。
孟朝歌,他怎么可以接下她的案件!
死无对证不说,偏偏陷害她的人是有备而来,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被抓到?
而且那个黑衣人长了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这是最让她匪夷所思的事。
刚刚谢虞承离开前,她将他拉到角落里,问他自己到底有没有双生的姐姐或妹妹。
谢虞承当时就惊住了,立马以性命起誓,她绝对不是双生子。
因为当年娘亲生她的时候,整整生了两天两夜,当时他和爹爹就守在房外。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谢虞欢就否定了她与那黑衣人是双生子的可能。
黑衣人与她长得一模一样,要么是巧合,毕竟天地之大,无奇不有。
要么……就是她易容成她的模样。
目的……
如果是第二种的话,事情就会变得更复杂了。
“咔嚓。”
牢房的门被章行打开了,章行面带笑意,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歉意。
“小侯爷,谢姑娘。”
“你怎么又过来了?是看我们逃了没?”
罗嘉礼没有看他,只听他声音心里就一阵厌恶。
“小侯爷,谢姑娘现在是重点观察对象,需要将她隔离起来。您也没犯什么法,说实话您可以不用待在牢里,对于您伤了下官的手臂,下官可以不追究的。”
“呵,想把我和阿虞分开?你可真有种,本侯说过,要是杀了你,爷不就也犯法了?”
罗嘉礼露出阴森森的笑意,章行心猛地一悸,腿软了。
“侯爷,这不是下官的意思。”
“爷倒想知道,谁这么大胆敢将我们分开!”
罗嘉礼眯眼,顺着章行视线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