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贤弟,操觉得应该更胜如今。”曹操呵呵一笑,来到事先布置的凉亭里,许褚和典韦留在亭外互相瞪眼,陈默三人则落座,厅中有石桌,上备一壶清酒,三枚酒杯。
“今日不谈国事,你我难得一见,何必说这些扫兴之事,想想当年,那许子将的月旦评,至今犹如昨日一般,默这半生,仔细想来,便数那段时间最为愉快。”陈默邀请两人坐下,一边倒酒一边笑道。ii
“那倒是。”曹操点点头,一脸感叹道“后来那许子将逢人便说我误人子弟,你却是一副乖巧模样,你那兄长过来,看我眼神都不太对,贤弟是高兴了,只是苦了为兄啊,你可知当时洛阳各家各户都嘱咐家中子弟莫要与我结交?”
“这……哈哈……”陈默有些尴尬,当年虽然自己没黑曹操,但当时仗着年纪小,旁人问起是只是一副茫然懵懂之状,算起来,也确实是坑了曹操一把,哈哈一笑,将话题带过去“不说这个,你我当年同迎帝驾,与那董卓对峙,兄长还记得吧?”
“自然记得。”曹操点点头,说到这里就有些淡淡的忧伤“事后你我封侯,陛下待你我也不错,不知陛下当初可能想到今日?”
“孟德兄,今日你我叙旧,怎的怨气却这般重?”陈默无奈的看着曹操“你我之间,就没有些欢快之事可以回顾?”ii
“或许是年纪大了,欢快的事情记不起来,想起来的皆是贤弟如何仗着聪慧各家讨好,操可未曾忘记当年卢公责备操的眼神。”曹操说着,看向陈默,最终叹了口气,虽然没说话,但那交友不慎的惆怅敢完完全全就写在了脸上。
“曹孟德,你莫要太过分,今日我邀你来,是为叙旧,难道忘了当年你醉枕别鹤楼,没钱付账,是谁连夜赶去拿辛辛苦苦刻书赚来的钱替你付账!”陈默一拍桌案,怒视曹操。
“可笑,莫要以为我不知,当年那别鹤楼便是你与袁公路合伙建的,根本不用给钱,你却哄骗我说别鹤楼比春暖阁还好,让我日日在那里花费,最终却是你暗中赚的满。”曹操也一拍桌案,站起来破口骂道。
“无稽之谈,我一开始拉你一起做,你却担心我骗你,这怪得谁来?这别鹤楼初立,自然需要些名士前来,你我兄弟一场,难道不该相帮?”ii
“那为何要收钱?”
“我去你酒肆、驿馆,也未见你给我赊账!”
“那是我族中产业,又非我的。”
“那你要这般说,当初你伙同袁公路诓骗我逛娼馆,败我名声之事又该如何说?”
“那你不是没去么?”
“那是我临时有事,枉我如此信你!”
“你要这般说,那当年你未曾问我,便……”
郭嘉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吵起来的两人,他还是第一次看曹操如此面红耳赤的与人争吵,丝毫不顾及形象,甚至到后来,两人不带脏字的骂对方让郭嘉都有些大开眼界的感觉,假使当年主公与那祢衡这般对骂,那祢衡也未必是对手吧?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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