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位老臣沉声道:“没错。”
“陛下,他太年轻了,若是他如此年纪便成为太子太傅,恐怕国子监的老师不会服气,大学士们也都不会服气。那沈桥虽然身有才气,不过却也只是一些风花雪月的文人之气罢了。他可懂治国之道?这些不懂,他岂不是误人子弟?”
老臣言辞凿凿道:“再着,他的确提出了预防伤寒之法,挽救了我赵国无数子民和将士。然而,他所提出的预防伤寒之法,不过是普通法子罢了,并无任何稀奇之处,算不得多高明的手段。严格意义上来说,在老臣看来,他瞎猫碰上死耗子成分居多……”
“瞎猫碰上死耗子?”
旁边传来了一个冷笑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身影站了出来。
众人的目光看去,正好看见出来的身影,正好是礼部尚书大人,徐君生。
“那沈桥提出的伤寒预防之法,挽救了我赵国多少性命,在曾大人眼里,便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徐君生冷笑连连。
这位曾大人看了徐君生一眼,漠然道:“那预防伤寒之法,并无任何稀奇之处。对于在座的任何人来说,皆可以做到,没有什么稀奇的……”
“既然在座的各位都能做到,为何却没有一个人做到?既然天底下的人都能做到,为何在他之前,天底下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想到这一点?”
徐君生冷声道:“在曾大人眼里寻常的法子,然而,数百年来却从来没人想到这一点。莫非,曾大人是想说,从古至今,天底下的人都是傻子不成?”
“你……”
曾大人微微睁大眼睛,被气着了。
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只能一拂袖,气道:“徐大人没必要给老臣下套,是非对错,在场的各位大臣心里都有数,至于如何决定,还得看陛下的决定。”
徐君生冷笑一声,随即看向赵皇,拱手道:“陛下,臣与曾大人有不同意见,臣以为,那沈桥完全能胜任太子太傅一职。”
“哦?”
赵皇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说来听听。”
“在座的各位同僚皆知,太子先前年幼不懂事,闹出了多少糊涂事来,太子的那些老师,时常被太子气跑。不过,自从这位沈桥来了之后,太子已经有多久没有闹事了,各位可清楚?”
随着徐君生开口,在场的不少大臣都陷入了思考当中。
好像是啊!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太子造反和大学士来找陛下哭诉了?
还有点怪不习惯了……
“而且,恐怕各位还不知道。如今的太子,已经让各位大学士赞不绝口……至于什么原因,各位事后可以去问问。”
徐君生缓缓开口:“而这一切,皆是因为陛下为太子找来了这位沈桥的年轻人作为太子的老师。不敢说这位年轻人教会了太子多少知识。不过,太子的成长大家应该是有目共睹的。”
“其次,这位叫沈桥的年轻人有多优秀,恐怕已经不需要我再复述了。如此才华横溢之辈,天底下几乎没有。在才华之上,恐怕只有那诗仙姑苏牧的年轻人能相提并论。但若是论其他方面,那远是姑苏牧无法比拟的……”
“虽说我赵国自开国以来,从来没有如此年轻得太子太傅。但是,除了他之外,诸位同僚想想,还有谁能担任此职位?还有谁比他更适合?”
徐君生瞥了一眼旁边的曾大人:“莫非,曾大人可以?”
“你,你别胡说!”
曾大人见徐君生将矛头对准了他,顿时连连否认:“我能力有限,哪里能教导的了太子殿下。”
“既然你不行,你凭什么觉得别人不信?”徐君生淡淡道。
“你……”
曾大人瞪眼。
这姓徐的怎么总是跟他作对?
他正要说什么,殿上的赵皇已经打断了他。
“两位爱卿不要吵了。”
赵皇目光在殿中扫视一圈,还有别的爱卿有不同的意见吗?
“臣,附议徐大人!”
就在此时,又一道身影站了出来。
赵皇目光看去。
大臣中走出来一道身影。
正是贺致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