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沈桥:“你与司徒行之间……有何恩怨?”
沈桥咬牙切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满是气愤:“草民当日来京城时,遇上了司徒行。那司徒行仗着自己刑部侍郎之子的身份,竟然意图染指草民身边的女子……草民气愤不过,便与他理论。谁料到他竟然转头,半夜便派人来夜袭草民家中。袭击不成之后,便暗中记仇,上次更是公报私仇将草民抓到了巡捕司……”
沈桥毫不客气,狠狠在陛下面前告了司徒行一状。
赵皇听完沈桥的话,微微点头。
沈桥所说之言,倒是跟他所调查的别处差别。
看样子,他说的是实话。
“刑部侍郎司徒云天教子无方,朕已经责罚过他。至于这司徒行……”
赵皇摆摆手:“如今下落不明,你与他之间的仇,便一笔勾销,如何?”
沈桥顿时出声道:“谨遵陛下教诲!”
赵皇看了沈桥一眼,又道:“放心吧,朕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为赵国所做的这些事情,朕都给你记着,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陛下!”
沈桥脸上很是‘诚恳’的神色。
至于信不信,那就不知道了。
沈桥心中冷笑一声,眼前这位赵皇果然是画饼大师。
不过,人生如戏,论演技,沈桥还没怕过谁。
既然赵皇愿意如此,沈桥自然愿意当一个演戏很好的好臣子……即便他现在还算不上臣子。
但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这位陛下还没放弃沈桥,沈桥就会毫不犹豫的紧抱眼前这位大腿。
要知道,眼前这位,可是目前赵国最粗的大腿。
只要他不驾崩,沈桥只需要紧抱他的大腿,便可高枕无忧。
这便是圣恩的威力!
在这个人治大于法治的年代,眼前这位陛下一言便可以轻易断人生死。
那么,有什么理由不抱这样的大腿呢?
“对了!”
赵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了沈桥一眼:“听说,太子最近常常去你那里?”
沈桥点头道:“是的。”
赵皇微微眯着眼睛:“他经常与人搏斗?”
沈桥眼皮一跳。
这件事情,果然还是瞒不过眼前这位。
太子经常去沈桥那里,每次出来的时候都鼻青脸肿。
这件事情,自然瞒不过陛下的耳目。
太子与人搏斗,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小起来,没什么事。
但是大起来,这问题可就大了。
“陛下恕罪!”
沈桥道:“实不瞒陛下,草民府上有一个演武场,平日里乃是草民强身健体之场所。太子殿下第一次去草民府上,便对此吸引不已。便时常要求草民府上的护卫与他练习交手……草民也阻止不了。”
这件事情,沈桥自然不能实话实说。
若是实话实说太子与林言互相交手。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林言敢打太子,他都吃不了兜着走。
但若是与府上的护卫交手,这便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而太子脸上的鼻青脸肿,也可以解释为太子刻意为之。
毕竟,那熊孩子是太子殿下,大家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是这个道理吧?
果不其然,沈桥解释完之后,赵皇脸上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橙儿他……还真的是胡闹啊!”
赵皇叹了口气。
看样子,沈桥的解释他相信了。
毕竟,他那个熊孩子儿子是什么德行,恐怕他最清楚不过了。
“你身为橙儿得老师,可要好好教导于他!”
赵皇看了沈桥一眼,道:“橙儿从小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却对一些旁门左道趋之若鹜。若是其他人,那固然无事。但他是赵国的储君,是我赵国未来的天子,岂可如此胡闹?不学君王之道,不学治国经略怎行?”
“你身为他的老师,可要引导他好好走向正途。”
显然,眼前这位赵皇对于孩子的教育也是头疼不已。
沈桥顿时恭敬道:“陛下放心,草民一定竭尽全力,尽我所能,定然好好教导太子殿下,争取让太子殿下……走上正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