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冷冷道。
白大人也是一惊,不过又咬牙道:“尚书大人不必将陛下推出来压下官,这等小事情,还无须劳烦陛下。”
“你抓了陛下的人,你觉得呢?”徐大人冷冷道。
“陛下的人……”
白大人脸上的表情一愣。
什么意思?
“沈桥听旨!”
徐大人转身看向沈桥,突然出声道。
沈桥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
徐大人这是进宫面圣了,带来了陛下的旨意。
沈桥出声道:“草民在!”
徐大人瞥了一眼沈桥:“传陛下手谕,着沈桥明日午时从西门进宫觐见,不得有误!”
“是!”
一旁的白大人,当听到这番对话时,一瞬间,只感觉手脚冰凉,天旋地转。
陛下,陛下他……
他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陛下怎么会要见他?
他到底是谁?!
说完陛下手谕之后,徐大人回头冷冷的盯着白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
这一刻,白大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如果说刚才,他还能抱着侥幸心理的话,那么此刻,他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来了。
眼前此人,他,他竟然是陛下要见的人。
他竟然想抓陛下看重的人。
能让陛下亲自单独接见的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是一般人。
“来人,给老夫将他拿下!”
顿时有侍卫将白大人拿下,周围其他人没人敢动。
当牵扯到陛下后,没有人再敢造次。
将白大人拿下之后,徐大人目光又冷冷的看向一旁的司徒行。
司徒行此时也懵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他眼里只是个乡下佬的沈桥。
不但认识礼部尚书大人,甚至还能得到陛下的接见……
这他娘的他到底是谁啊?
“徐,徐大人……”司徒行脸上的表情有些牵强。
“司徒云天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徐大人冷冷的瞥了司徒行一眼。
他可以动这位白大人,却动不了眼前这个司徒行。
他毕竟是刑部侍郎之子,徐君生想要绕过刑部和巡捕司抓他,不太可能!
六部中,以刑部势力最大。
即便是徐大人,也要让着刑部几分。
“今日之事,老夫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徐大人冷冷的看着他:“今日之事,老夫明日定会一五一十的告知陛下。我这位沈侄子,乃是未来东宫太子老师。你们这些人无故诬赖沈侄,此事,我定要向陛下,找你爹司徒云天要一个交代!”
听到这个消息的司徒行,只感觉心中一沉。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一旁的白大人听到这消息,顿时一下承受不住,净是直接昏阙了过去。
东宫太子老师……
这个身份,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
……
“爹,出大事了!”
当司徒行跌跌撞撞踏入司徒府,便大声的喊了起来。
司徒府中,一片寂静。
前厅中,一位中年男子正静静的站在厅中,神色沉重,脸上流露出几分悲哀。
此人,便是京师刑部侍郎,司徒云天。
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喊,顿时愣着一张脸:“如此莽撞,成何体统?”
“爹,出大事了!”司徒行连忙道。
“是不是你又闯了什么祸?”司徒云天脸色一沉。
知子莫若父。
自己这个次子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
先前他并不在乎,毕竟他还有一位极其优秀的长子。
他的长子,乃是他司徒家的骄傲。
然而,他的长子几个月前却永久的留在了苏州。
想起此时,司徒云天脸上便露出了几分痛恨阴冷的神色。
这件事情,直到现在他还没缓过神来。
“不是啊,爹,是那礼部尚书欺人太甚,他明日还要去陛下那里告状!”
司徒行忙不迭的告状:“那礼部尚书欺人太甚了,还说带来了什么陛下的手谕,救了一个人,那家伙好像是什么未来东宫太子的老师……你说这不是扯吗?那乡下佬凭什么成为台子老师啊?”
“你说什么?”
司徒云天听到此话,猛然回头盯着他:“东宫太子老师?”
司徒行不知道爹为何如此反应,但还是点点头。
“他叫什么?”司徒云天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阴沉起来。
司徒行回想着:“好像叫沈,什么……”
“沈桥?”
“没错,就是沈桥!”司徒行点头:“爹你怎么知道?”
“他终于来了!”
这一刻,司徒云天眼神中的阴冷和怨毒完全没有任何掩饰。
“你兄长的仇,可以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