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也就是一些女子上街的时候会这么包裹。
武媚娘之前没有多想什么,但是听到柴占在马老汉父子去世的前一天,泪流满面的从马家庄那个方向的城门进城,她不由得想到了什么。
这些尸首已经从马家庄运回城内,很快,仵作重新确认的结果就出来了。
“武郎君,你还真是神了,那个仵作再次确认之后,发现马老汉右手中指的手指甲中,居然有一块带肉的皮。因为那马老汉的指甲比较脏,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
顾炼兴奋的从大堂外面而回,将最新的这个消息汇报给李宽和武媚娘。
“立马把那个柴占再带回县衙,我要重新审一审他。”
武媚娘当机立断,也不管今天已经到了快要下值的时候了。
反正,加班这事,对她来说也是很正常的。
当太阳开始缓缓的降落,江都县城的城墙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古色古香。
江南古城,繁华世界。
柴占却是心情忐忑的站在江都县衙大堂之中。
武媚娘:“柴占,我再问你,你儿子的情况,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我……”柴占纠结了好一会,“我这段时间基本上都在城里面,我儿的事情,我其实不是特别的清楚。”
柴占也不知道为何县衙要再次提审自己,但是作为讼师的他,尽可能的不给自己留下什么话柄。
我说我儿跟那苏小双没有奸情,你们不相信。
那我说我不是很清楚,你们总不能再拿我怎么样了吧?
“不是很清楚?你不是说你儿子正在为春闱做准备吗?”
武媚娘起身,缓缓的走到了柴占的身旁。
科举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柴占居然说对自己儿子最近的情况不是太了解,这本身就是充满了可疑。
“我……因为我这段时间比较忙,所以一直没有回老家。”
柴占对这等程度的审讯,还是支撑得住的。
反正我就是说不知道,你能拿我怎么办?
“那你说,马老汉似的前一天,你去了哪里?”
武媚娘的话音刚落,柴占就不由得脸色一变,不过,他还是心存侥幸,“那天我……我去城外走了走,看看能不能买到什么合适的地。对,就是看地。这不是朝廷要在江南推广南洋水稻的种植嘛,我寻思着,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就想多买点水田,支持一下朝廷的政策。”
柴占不由得为自己的才思敏捷而点了个赞。
武媚娘冷笑一声,冷不丁的出手抽调了柴占的羊毛围巾。
果然,他的脖子上有一块明显的伤疤,虽然已经结痂了,但是一眼也可以看出来就是最近的事情。
“柴占,你脖子上的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
“我……”柴占脸色刷的一片惨白。
“说,是不是马老汉的!”
“我……”柴占这个时候,双腿已经在发抖。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讼师,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要栽了。
哪怕是自己不承认,也改变不了结果,反而会遭来一顿行刑。
“噗通!”
柴占脸色灰败的瘫坐在地上。
突然之间,他声嘶力竭的大声呼喊,“对,没错,人是我杀的,马老汉和马大宝都是我杀的。他们罪有应得,他们罪有应得啊,我这是替天行道……”
眼看着案子突然间取得了如此重大的突破,李宽和顾炼忍不住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
而旁边瞧瞧躲起来观看的顾盼盼,则是忍不住拍手叫好。
我的武郎君,实在是太稳健了。
什么案子都难不倒他啊。
果然不愧是自己中意的武郎君啊。
这么一个纷繁复杂的灭门案,眼看着似乎就要告破了。
接下来,柴占破罐子破摔。
他婆娘早死,家中就一个儿子。
虽然在城里也有小妾,但是那是青楼之中从良的人,柴占对她并无多么大的感情。
如今儿子死了,自己杀人又被抓,人生还有什么希望?
很快的,他就把案子的前因后果,前部都招供了出来,引得众人一阵嘘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