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更的晚了点,因为眼睛又疼。[..l]换了两种保健视力的药水,都觉得不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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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寒重。城外元军帅帐。察罕正挑灯读书。帐幕掀开,答忽进来禀告:“禀大帅。果如大帅所料,红贼走东边渡口,杀去北边了。”
察罕缓缓放下书本,却先不说此事,问道:“适才老夫听见城东隐有杀声,却是为何?”答忽道:“是红贼撞上了我军的巡营卫队。”察罕点了点头,一副不出意料的神态,安闲自如,说道:“料来如此。”
他又问道,“那一声巨响,却又为何物?”
刚才答忽就在城东。他心有余悸,答道:“红贼似乎把火药堆积在了一起,不知用的什么办法,作成了个大铁瓮。炸开来,声音极大,恍如霹雳也似。威力也不小。他们在铁瓮中装放了许多的铁碎片,随着火药炸开,四散弹射,不少军卒因此伤亡。”
察罕饶有兴趣,细细问了过程,下达命令那铁瓮残渣收拾下,交给匠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做成的。”
答忽恭谨接令,等了片刻,没听见察罕更有别的话说。他悄悄抬头,看了眼,不禁愕然。只见察罕不知何时,却又拿起书本,竟然重新阅读了起来。答忽来见察罕,可为的不是向他禀告那一声巨响是怎么回事。
他闷在帐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一会儿,方才壮起胆子,旧话重提,问道:“大帅,红贼向北去。我军?”
“这还用问?按计行事。”察罕头也不抬,微微摆手。真不知他在看的甚么书,如此入迷!答忽倒是识得两个字的,借助烛光,瞧见是本史书。十几年前,由脱脱、太平、欧阳玄等人修成的《宋史》。
答忽知道,察罕起兵前,本也算个儒生,还考过进士。投笔从军来,虽戎马倥偬,却是一向手不释卷。最喜欢读的书,便是这一本《宋史》。常常对亲近人赞叹:“有宋一代,风流冠绝。”对前宋的文雅风流是很向往的。当下,他也不敢打扰,屏气息声,静悄悄地退将出去。
察罕帐内夜读,邓舍城头巡视。
这几天,洪继勋睡的少,他也睡的少。天气转寒,还有些感染了风寒。刚才群臣都在,他不动声色,勉强坚持了住。此时左右都是亲信,他捂住嘴,咳嗽了几声。随即被城头的风声卷得七零八散。
北风呼啸,翻卷红旗。
姬宗周小跑两步,赶上邓舍,一边担忧地打量邓舍的气色,一边体贴地说道:“主公。城头风着实不小。寒意催甲冷。要不,您也请先回吧?巡视守卒诸事,交给李将军与臣下就行了。若元军有变,您再来临阵指挥不迟。”
邓舍微微一笑自幼从军,这点风寒算的甚么?当年在辽东,转战塞外。那天气才叫寒冷。大半夜地伸出手去在帐外,能把指头冻掉!”又捂住嘴,咳嗽几声。(..l)
李和尚也劝,说道:“主公,您请先回吧。这里有末将就足够了。就算鞑子有千军万马,飞将军从天上来,俺也敢向您保证,绝不会叫他进的咱城池半步!”指着城上防戍的军卒,“都是百战老卒,主公大可放心!”
邓舍道:“我并非不放心。如此寒夜,我知冷,士卒们一样知冷。看一看,也好提升士气。”
话音未落,城池北边,蓦然间,又是一声巨响传来。夜色很静,这一声的巨响来的又毫无征兆。如果说,上一次的巨响,是城池好像震动,这一次的巨响,城墙是真的震动。一声巨响过后,又是一声,连绵不绝,仿佛堤岸决口,又似乎怒潮拍岸。竟恍如山崩地裂,恰好像银河倒灌。
城头诸人,相顾失色。
本来坐在垛口边儿上的士卒,纷纷站起。有的拄着枪戈,有的按住墙头,上千人,目光同时转向了城北。虽然夜色深沉,也看见有滔天的巨浪此起彼伏。那浪潮的水意,混在风中,远远地吹卷过来,很多人都是觉得脸上一凉。姬宗周骇然好!是元军决了堤岸!”
李和尚道:“决了堤岸?南阳水?”
为北阳水无疑。”
“为何?”
“北阳水,即古之渑水。古谚有云:渑水不冰,瘦马不渡。如今虽入冬季,南阳水尚且还有河段结冰,而北阳水却是丝毫不见有冰。浅窄的地方,纵不宽,瘦马也不能渡过。可见其水之暖与深。
“又且,南阳水离我城较近,我军在城上便可看的到。然而北阳水却离得较远,白天姑且尚可遥见,入夜则难以看到。即便咱布置在北边城外的军队,也是无法看到的。若元军在此河上做些甚么手脚,咱们却是万难知晓。若臣料的不差,这声巨响,定为元军掘堤放水的声音。”
李和尚去看邓舍,问道:“主公,该怎么办?”
邓舍心念急转。对元军有可能掘河灌城,他倒是早有防备。布置在城北的军队便是为此,时刻提防。而且他也曾在察罕未到前,在南阳水、北阳水的两侧新挖掘了许多的分水疏道。既然他这般的谨慎,对军队出城后,也甚有可能会遇到的水淹七军,当然也不会没有防范。给续继祖、郭从龙选择的行军路线,全都远远避开了河流湍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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