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有只遍体花褐色皮毛的老猿凑上前说道:“咱们也好久没看见环眼凶兕老大了,大家说说,自从它掉到断崖下面以后,还出来露过面吗?”
“没有。”
“对,反正我是没看见。”小兽们议论纷纷,大部分都是不清楚凶兕的下落。
问着问着,就连花白毛豚鼠都没信心了,它扭头看了血纹荒狮和关横一眼,而后小声道:“你们说,凶兕爷爷会不会已经……”
“不会不会。”血纹荒狮急忙摇了摇头,说道:“我早就说过,凶兕那家伙命硬得很,绝不会轻易死掉了。”“呱呱、呱呱,这里怎么如此热闹?”
“唰啦啦!”
说话间,有个遍体黑漆漆翎羽,前额有白斑的灵禽陡忽振翅飞来,堪堪落在了大家旁边一块大岩石上,住在附近的群兽见到它以后,俱都大叫道:“雪顶墨鸦,是你呀,好久不见。”
“嘿嘿嘿,最近不想和这里的恶兽们见面,所以我就匿了一段时间,咦?!”
说这话的时候,雪顶墨鸦猛然注意到被吊在灵根顶端的那个倒霉蛋,顿时尖笑道:“哎呦呦,这是谁呀?凹面血狰,你这家伙平素不是挺豪横霸道的吗?怎么今天被人吊在这里了?”
“呃……呃……”此时此刻,发出声嘶力竭惨叫的血狰抬头瞧了一眼对方,张了张嘴,原本想要回骂两句,但它已经没有这个力气了。
“哈哈哈,真是活该,自作自受,你们以前偷袭环眼凶兕,霸占这片地盘,如今又怎么样?不是照样被自己厉害的强者灭了吗?”
雪顶墨鸦越说越得意,听到这话以后,直气得凹面血狰浑身栗抖体似筛糠,这家伙终于没忍受住极度愤怒,喷出一大口黑血:“噗——”
“哈哈哈,这只墨鸦还真能说啊。”
“就是,竟然刺激得对方吐血,也算是了不起的本事了。”姑娘们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此刻,花白毛豚鼠突然想起一件事,开口叫道:“喂,墨鸦,你不是和凶兕爷爷关系很好吗?知不知道它在哪里?这几位是它的朋友,正在找它呢。”
“什么?你们是环眼凶兕的朋友?”
“对,我是。”血纹荒狮走上前,对雪顶墨鸦说道:“我和凶兕是老朋友。”
“莫非你是血纹荒狮?”墨鸦看了看荒狮,随即道:“和凶兕爷闲聊的时候倒是听它提起过你,嘿嘿,一个莽撞的年轻小兽……”
“呃,毕竟上次见面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它确实比我‘老’得多。”
知道墨鸦这家伙嘴损,血纹荒狮也没和这个家伙计较,只是开口问:“我们急着找凶兕有事情,你知道它的下落吗?”
“知道啊。”雪顶墨鸦说道:“自从凶兕老头子被血狰它们暗算、坠下悬崖之后,一直在谷底隐秘洞窟内养伤,我隔三差五都会去看望它,顺便把这周围的近况说给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