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深深地望了薛东篱一眼,道:“我们走。”
“站住。”薛东篱忽然道。
叶博步子一顿,侧过头来,说:“薛小姐还有什么要说的?”
薛东篱道:“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公共厕所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叶博忍不住笑了,转过身道:“那么薛小姐想要干什么?”
“既然来了,就留下点东西吧。”薛东篱道。
“什么东西?”叶博微微抬起下巴,似乎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我的手,还是我的脚?或者……”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难不成薛小姐要我这颗脑袋?”
“我没有那么血腥。”薛东篱道,“留下你脖子上戴的那枚平安符就可以了。”
叶博心中一惊,那枚平安符在他的衣服下面,贴身带着,她怎么会知道?
那平安福是他的母亲在多年之前从一位得到高僧那里求来的,能够保他平安,他自然不会交出去。
叶博冷笑道:“薛小姐,你未免欺人太甚。”
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他看见薛东篱抬起手,手上缠绕着一根黄线,黄线的下面吊着一枚平安符。
那是他的平安符!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平安符果然不见了。
他只觉得后脊背一阵阵发凉。
这个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平安福从他脖子上拿走,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如果她想拿的是他的脑袋,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薛东篱道:“东西我已经拿到了,你们可以走了。”
叶博的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沉默了片刻,道:“我很期待薛小姐在三天之后的表现。”
说罢,他带着人迅速离开,走的时候比来时还要快。
卢晓兴冲冲地说:“什么左堂主,我看也不过如此,在薛小姐的面前,都是一群蝼蚁。”
楚子易却不无担心地说:“薛小姐顺义联这两年在澳岛发展的很好,势力越来越大。据说他们和境外的某种势力有勾结,和他们做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一定要小心。”
薛东篱嘴角上钩,道:“该害怕的人不是我。”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冷光:“和我做对的人也没有好下场。”
当天晚上,陆耀祖就来了,他拿着一张银行卡,坐在轮椅上,显得很苍老疲倦。
“薛小姐,这张卡里是20亿,你清点一下吧。”陆耀祖道。
这次他变卖了自己手中最好的一块地,才凑足了20亿现金。
但是只要他能活下来,别说一块地,就是十块地都很值得。
薛东篱接过卡,仍旧没有看,直接放进了衣服之中,仿佛那只是一张不起眼的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