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奴市上,一个十几岁的女子,价格不过三十贯中统钞,只折合白银十五两,远没有牛马值钱。
古尔赤哥顿时激动起来。这意味这镇守官人要给他百两白银!
李洛笑道:“的古尔赤哥,本官人不会让你难做的,她三十年的科差,本官全包了。”
李洛要是带走李沅,这少收的税,要么摊在别人头上,要么古尔赤哥自己掏腰包。
他说的也是事实。李沅虽然是孤女,但也按半户来算,每年要缴纳丝半斤、包银钞两贯、俸禄钞半贯。总之,她一个人就要缴纳价值三两白银的税!
古尔赤哥赔笑道:“此女不是我古尔赤哥的奴隶,而是在册的村民,是要缴纳丝料包银科差的。要是送给官人,她的丝料包银就没人缴纳了。”
李洛笑道:“古尔赤哥,你真是个好客的主人。只是,此女颇合本官心意,本官倒是想带她回去。”
于是,古尔赤哥对李洛说道:“尊贵的镇守官人,这个汉女既然看的过去,就让她今晚伺候。”
古尔赤哥哪里不知道李洛的意思?他当然不在意一个小女子。就是她了。
这,“分明”是看中了。
于是,李洛看向这女孩子的眼神,就故意变得迷离起来,点头用蒙语说道:“想不到偏远草原上的一朵野花,也能吸引牧人的眼睛啊。”
此女是孤女,如果把她带回去,收为义妹,将来也好用来联姻,笼络重要人物。
李洛点头。这女子叫李沅,也是以江河为名,和自己一样。
那汉人奴隶直接在地上写出一个“沅”字,说道:“好教大官人知道,此女之名就是此字。”
古尔赤哥不懂汉文,如何知道?他对懂蒙语的汉人奴隶道:“问问李沅,她的yuan,是哪个yuan。”
李沅?李洛心中一动,问道:“是哪个yuan字?”
说起来,古尔赤哥对这姿容秀美的李沅,早惦记上了。但由于其妻都兰善妒,又泼悍异常,所以古尔赤哥也无法指染。
“镇守官人,此女叫李沅,本是济南人,流落本社安家,无亲无故。”古尔赤哥见李洛似乎对此女满意,就介绍说道。他希望李洛多给赏赐给李沅,等到李洛走后,再把赏赐吞了。
这唱歌的女子,面容还很青稚,却大有世飘零之哀,想必是个有来历的。她在诸女之中,年纪也是最小。
马致远目中也有不忍之色,又有点赞赏这女子的胆色,竟然在接风宴上唱这么‘丧气’的歌,或许是以为蒙古人听不懂吧。
“好吧。我就是打个预防针。”崔秀宁笑了,“李沅年纪不大,还有可塑。我明天试探试探,看她心品行如何。要是没为题,就把她培养起来。要是心有问题,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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