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中却是复杂莫名。沉吟半晌后，道：“他很擅长伪装，其实我们都不了解他。无忧教的那些视频不可能造假，你看到了，他杀了很多人。而且，无忧教都被逼得施展出生死阵来了。”
苦紫瑜道：“他真的就是您寻找那么多年的陈扬？”
卢娜道：“现在不已经证实了吗？难道你还怀疑？”
苦紫瑜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在想和他认识的点点滴滴，他骨子里的真性情让我觉得，他不是大家所认为的那种人。姑姑，既然他是陈扬，那你应该是最了解他的。当年的事情，你能跟我详细说说吗？”
卢娜抬起头，便看到苦紫瑜的眼里充满了期待与复杂。
她不由问：“你喜欢他？我是说，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苦紫瑜微微一怔，随后坦然说道：“喜欢，但还能克制。我知道我跟他之间不会有那种可能，所以我从未想要去尝试什么的。我了解他，更了解我自己。我的理想在这方寸之间，他的理想一直都在星辰之外。”
卢娜感到意外，没想到自己这个小侄女是如此的通透。沉默，思索，酝酿……半晌后，她才开口说道：“当初我去参加一场镇压荒潮的常规战，这些事情你也听说了对吧？只是后来我们没有对外公布具体事由，只说是我被域外的陈扬掳走过，后来我疯魔了。真相就是，陈扬抓我是因为……我曾经去打扫过天河神国的战场。”
苦紫瑜听后不由心儿一揪。
卢娜继续说道：“后来，我帮他找回了一件遗物，叫做天阙星珠。在师父和龙叔一起来救我的时候。他说了真话，他说，他的妻子，尚在襁褓的女儿，还有朋友全部都在天河神国里死了。他还发下重誓，要让我们永恒族所有人来为他的家人，朋友陪葬。他说，如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苦紫瑜听完后，娇躯猛地一震。
随后便觉嘴角满是苦涩。
卢娜接着又说道：“我看他现在，便就是在履行他的誓言。”
苦紫瑜感到万分痛苦，道：“我其实没看错他，他始终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这件事，不对的本就是裁决所和黑暗教廷的那些人。我查过，天河神国有一百多亿的人口。他们居然……将整个天河神国给抹灭了。如此丧心病狂，才招来今日之灾，这是因果，也是报应。我们就算累死其中，也不算无辜。因为他们杀的无辜……更多。”
她说完之后，又站了起来，来回踱步。“不，宗寒不会真的这样的，这不是他的性格。当年他发誓乃是猝然得知亲人已死，悲怒之下的冲动之言，我要找到他，问问他……”
“你别傻了。”卢娜立刻道：“现在你千万别做傻事，你若阻止他，他会将你也杀了。他已经入魔了……”
“不会，绝对不会！”苦紫瑜道：“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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