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辰是八月十八,桓家人中秋之后才会动身前往京城提亲,至少得九月初才会到。
两件事都完全不必着急。
至于中秋那个一家人团圆的节日,他可不想被当成长子和辛氏回府的借口。
并非他心狠,而是长子实在太混账。
既然搬离就再也不必回来了,省得影响全家人的心情,大好的日子又一次被他毁掉。
所以当萧姵和桓郁踩着饭点儿回到府里,却并没有见到祖父。
桓郁不便在国公府留宿,用过晚饭后便告辞离去。
虽然距离中秋还有一日,月光已经十分明亮。
踏着清辉回到郡公府,桓郁只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之前的那一点点小郁闷彻底散尽。
与桓际闲话了几句,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爷,您可算是回来了。”两名小厮笑盈盈地围拢过来。
桓郁往椅子上一坐:“你们俩这是在高兴什么?”
“爷,阿良哥到了!”丰收兴冲冲回道。
“把您的寒霜也一并带来了。”桑璞也抢着道。
桓郁四下里扫视了一遍,果然见自己的宝刀被安放在窗前的刀架上。
他站起身走到刀架旁,把寒霜拿了起来。
歘地一声宝刀出鞘,桑璞和丰收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爷……”两人又一次围拢过来。
桓郁拿起丝帕,借着皎洁的月光把本身已是光可鉴人的宝刀又仔细擦拭了一遍。
寒霜到他手中已经五年了,除了试刀那一日,还从来没有舍得用过。
曾经他最大的愿望便是寻到冰魄,让桓家刀法重现当年风采。
甚至于在百般求索而不得的情况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打算寻找最好的工匠,依照图样重新打造一把不次于冰魄的宝刀。
没想到他因此寻到了冰魄的下落。
更没想到,他与冰魄的主人竟这般有缘。
再过四日,冰魄和寒霜便能够重逢了,相信它们在小九手中一定能够大放异彩。
“爷,好端端地您干嘛让阿良哥把寒霜带到京里来?”丰收大着胆子问。
桑璞瞪了他一眼:“这还用问?你也不想想冰魄在谁的手里?”
丰收挠了挠头:“可……要是把寒霜送给郡主,爷今后不就没有趁手的兵器了?”
桓郁睨了他一眼,纵身跃到了窗外。
月光如水,公子如玉,宝刀光华灿烂。
桓郁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刀法如此流畅写意,竟似达到了祖父所言的人刀合一的境界。
桑璞和丰收只觉眼前一片光影,直接给看呆了。
直到一阵喝彩声响起,两人才醒过神来。
只见桓郁已经收势,桓际的喝彩声却依旧不止。
“哥,你的刀法又精进了!若是再与小九比试,一定能赢了她!”
不等桓郁开口,他又道:“不行不行,靠着兵器赢了比试意义不大,除非小九也能寻到一把宝刀。
只可惜冰魄的下落一直都没有寻到,否则……对了哥,你啥时候把寒霜带到京里的,我咋啥都不知道?”
桓郁薄唇动了动,真是不知该先接哪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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