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先是一怔,而后惶恐震惊,细声道:“师兄你的意思是,河北道王家和那些官员们背后,还有更有权势的人,在推着他们向前,做出这些施压的事?”
梁兴居:“不出意外,只有这种可能……”
云安百思不得其解,分析道:“幕后的人会是谁?”
“要说朝堂中,能够驱使一定数量官员的,唯有九卿和三公位置上的。九卿不多,都有着自己的管辖,贸然不会出手。”
“何况太常寺和鸿胪寺,这种在首的九卿都是陛下的人,不会针对学宫,要是陛下都针对学宫,那学宫则没必要继续下去。”
“两位丞相,离偲大人回乡祭祖,暂时还没回咸阳,甘罗大人在宫中读书理政,基本没有见过朝臣。何况他们都出自学宫,断然不会做这种杀鸡取卵的蠢事。”
分析了这么多,有重点,又没有重点,梁兴居挥了挥手,打断云安继续猜想。他已经想到了幕后之人,可能会是谁。
当年那种愚蠢不堪的事都做的出来,现在这种小事,自然做的得心应手,不经意间给学宫当头一棒,还得理不饶人继续出手。
再是联系到之前查出那两名洞源境修行者的身份,不难联想到背后到底是谁。想着那人,梁兴居感到非常失望,同时又无比愤怒。
帝国能传承千年,真这么愚蠢的继承人,他是翻遍古籍都找不出一个,没想到在帝国最强盛的时候,倒是出现个,还特别不知所谓。
瞧着师兄脸色难看,云安挥了挥手,关切问道:“师兄,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像是得了什么病?”
梁兴居摇了摇头,否掉云安的猜想:“没想到什么,更没有得病。既然他们向学宫施压,就该承受学宫的怒火,以我的名义给咸阳府和太常寺发封书信,上面据实讲清楚。”
“在如今的情况下,咸阳府和太常寺应该知道怎么做,后面的事不需要担心,他们会将一切都处理好,但这段时间,学宫可能会动荡。”
云安拍了拍胸膛,说道:“师兄放心,动荡这种小事,我轻而易举即可压下来,绝不会让学宫出现半点意外。”
对于云安处理事务的手段,梁兴居还是非常信任的,回忆起之前和仝致远约定好的事,朝云安吩咐道:“南帅在南境遇到越国余孽刺杀,太常寺想要我们派些学生去保护南帅,就这届学生,你安排一下!”
云安蹙眉道:“去南境保护南帅,面对越国余孽?这届学生才入学宫,修行境界不高,怕是做不了这样的任务。”
梁兴居摇头:“没关系,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半年学习,去锻炼虽仓促,倒合乎情理。你只管下去安排,人不需要太多,十人即可。”
“林亦必须去!”
云安惊讶:“林亦必须去?”
梁兴居点头:“他出名了,太常都知道,点名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