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雨大开眼界,一直“哇哇”叫个不停,手都拍疼了,兴奋得坐不住要飞起来:“公主,他们停下来了!公主太厉害了!公主你怎么这么厉害!”
“雕虫小技而,不足挂齿!”温乐公主摆摆手,口中说着谦辞脸上却满是骄傲,她一把搂了彩墨,“如何?解气不?”
彩墨猛点头,握拳道:“解气!”
“今日车夫大哥表现得也很好,回去本公主重重有赏!”
“小的多谢公主!”车夫一听,咧开嘴笑了,赶车赶得更起劲了。
马三坐在路边,看着满手的血和手中的半颗断牙,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嘴里喷着血沫叫道:“快去衙门通知我那当县尉的大侄子,就说有人要害我性命,叫他派人拦住那仨小蹄子,断不能叫她们逃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马车一路畅行无阻,却在驶上灞河桥时被前后堵截,困在了桥上。温乐公主掀开帘子,见来人有十几个,皆骑马穿衙役服,想来应是那马三报了官,让官差来抓他们了。
“公主,怎么办?是官差!”彩墨有些慌。
“官差来了不正好?咱有理走遍天下,大不了就跟他们去衙门走一趟,当着县令的面好好说道说道!”温乐公主说完,提着裙角就跳下了马车。
知雨和彩墨也跟着跳了下去。差役们见下来的是三个娇俏可人的小娘子,一时都看直了眼,心想那马三莫不是撞了鬼报错案,这三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怎会害他性命?
“你们可是从玉乡来的?”为首的官差正是马三的大侄子马奔,此人膀大腰粗,一脸横肉,一看就是个横惯了的。
“我等是从玉乡来的。”温乐公主直言道。
“玉乡有人报案说府里的一个逃奴勾结外人袭击主家,说的可是你们?”马奔手倒挎在腰带上,偏着头,目光一直在温乐公主身上睃拉。
“我等是打洛阳来的,来蓝田玉乡是为了祭拜故人。这两个丫头是我的婢女,这个是府上的车夫,皆有身契可以证明,并未有你说的什么逃奴。”温乐公主镇定道,“至于袭击,只怕是恶人先告状吧?我等在路上遇见几个乡野泼皮,光天化日之下对我等纠缠不休,言行猥琐,甚至还试图绑架。我等为了脱身,不得已才奋力反击。我以上所言句句属实,就是同那些泼皮对质也不怕,还请官差明察!”
马奔闻言迟疑了下,他三叔是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而且这小美人言之凿凿,不像是说假话,可就这么把他们放了,他没法向三叔交代不说,连带着让弟兄们白跑一趟,少不得会对他有怨言。他正寻思着,桥下闹嚷嚷冲过来几人,正是马三带着家奴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