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婵心头疑惑重重,顺着春意的视线看去,脑海里忽地闪过一丝亮光,把杯子拿到眼前,看了看里面,问春意:“这茶杯有问题?”
春意见瞒不住了,心里的防线顷刻瓦解,放声哭了起来。
阿平像是明白了什么,双眼瞪老大,指着春意,“是你?是你下的毒?你贼喊捉贼,你,你,你竟瞒到现在,可害苦了大掌柜!”
舒婵把杯子交给老莫掌柜,请他验毒,又让管家取来一只干净的杯子,重新化了颗护心丸,耽搁这许久终于把药水喂戴怀山喝下。
一旁阿平揪住春意的寝衣,如同拎个物件似的,怒容满面的说道:“大掌柜把你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你为何要下毒害大掌柜?为何?”
春意摇头哭道:“我没有下毒,我以为那只是催情壮阳的药而已啊!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不知道!”
阿平呸了一口,道:“一派胡言!你还在狡辩!大掌柜一向身强体健,用得着那劳什子药?说!你是不是在外有了奸夫,受他蛊惑才要下毒害死大掌柜,好同你那奸夫双宿双飞?”
“没有!没有!”春意猛摇头,事到如今,她只有和盘托出了,“是我听说夫君不日要迎娶舒娘子过门,我怕以后为主母不喜,容不下我,就想着在主母进门前,怀上孩子,不拘男女,只为了让自己有个靠。然而夫君事忙,一月也见不上几面,情急之下,我才……此事玉灵全都知道,你们可以问她,我真的没有下毒啊!”
知雨听后不禁怒气翻涌,拳头攥得咯吱响,“你从何处听得的谣言!狗屁倒灶!异想天开!纵是天潢贵胄,我们娘子都不稀罕,稀罕给人当续弦?别污了我们娘子的清名!”
眼见知雨的手都快戳到春意脑门上了,舒婵将她往后拉了拉,心想这曹娘子年轻单纯,囿于内宅,戴淮山就是她的天,她轻信风言风语也能理解,就怕她被别有用心之人给利用了。
“药你从何处所得?是谁给你的?”舒婵问道。
春意还未从知雨的话中回过神儿来,怔怔的看着舒婵,问道:“你真的不会嫁给我夫君吗?”
舒婵抿唇,眉头皱起,这女子私心太重了,对她的同情一下子少了大半。
“绝对不会,绝无可能。”
身旁响起一道冰冷威严的男声,代她回答了。
舒婵侧首看向温在恒,恍惚的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当年他扮她舅舅时的影子。霸道、冷漠、不容置疑。
春意瑟缩了下,哀声道:“药是我大侄儿给配的,他受了夫君的恩惠,在药铺里当学徒。我们全家都指靠着大掌柜过活,断然没有害大掌柜的理由!请各位大人明鉴!”
找到了源头,大家伙儿的重点都放在了追查清楚毒药的成分并配制出解药上了。在蔡逍的调度下,几十名骑着快马举着火把的衙差把药铺围个严实。春意的大侄子被人从榻上拽起来时,懵擦擦的还以为在做梦,梦见又打仗了呢。药铺管事左右开弓打了他两个脆响的耳刮子,才将他打醒。
得知戴大掌柜吃了他配的药,中毒昏迷,命悬一线,小曹吓得双腿发软,跟他姑姑一样,哭得稀里哗啦,只一个劲儿的说不是他干的,旁的含含糊糊,抽抽噎噎,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急死个人。
舒婵撇开他直接来到药柜前,一整面墙的柜子,足有上百个小抽屉,有的贴了药名,有的没贴。
管事见阿平称呼舒婵为大当家,瞬即反应过来,煞白着脸给舒婵赔罪,说那曹家小子日前曾盗卖铺子里的药材,看在大掌柜的面上饶了他一回,没想到又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竟害到了大掌柜头上!定是那小子怕再被抓,偷摸黑的来配药,给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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