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自是听命行事,那就与山央王联手,再多宰一个!
茶坊炼器营生生意兴旺,不过也有些豪客,仗着灵药不缺,不愿透根脚神通给鹿老爷,便求炼器也只老实出灵药,弄明白残月独有的小妖神通能力后,白泽老祖便想出这法子,赌坊专赢此等豪客。
天下赌客,凡大赢的最可能收手,从此不再沾赌都有,但输了的无不期望翻本,每晚赌到半夜时,留下的多半都是输家,赢家已撤。这点上,貘妖半玄倒与别个相反,他赌钱时,恰越赢越想再赌,生恐赢不尽,输了倒好久不赌。
按白泽老祖的意思,就是叫山央王和金禺王交叉出力帮忙,不管花多久时间,务要叫这等好赌、有灵药、有神通的豪客输得急火攻心,还想翻本时,才不经意地告知,有神通的,可去茶坊鹿山主处,换到灵药。
兜风岭财源广进,做这没品儿的事不为敛财,山主鹿老爷早打过招呼,只许针对有好神通的出千,所以谁是羊牯,就由“鉴定”神通大进的碧眼先做判断,再由白泽老祖估判,羊牯之外,都只正经赌。
若拿神通去换到灵药,再来赌坊,残月甚至还要配合着山央王,反着出千,吐回些灵药去,让别个不至于输太多。
这事若被戳穿,兜风岭鹿老爷将大丢颜面,所以求稳为第一要务,山央王加大了赌注,一晚也不会赢太多,至今就尚无一个是因千局去茶坊售神通的,是有两位输尽囊中灵药,但只愿拿制器原料去卖,也不想泄根底。
对这等,只要还接着赌,没说的,赢到他只剩神通再说!
白泽老祖说,不用急,慢慢儿来,左右鹿老爷现也没多的天地福运相帮。
残月认知中,他就是因能助赌坊赢灵药,才入的通晓老祖法眼!
在他暗中配合下,前半夜还未结束,山央王面前黄上品已堆上小堆,他伸着懒腰道:“困哩,回去睡了!”
赢了就跑,赌品不好,有两位妖王在开口骂,只是知他脾性,手气向来好的,却不肯赌到天亮。
对这又赢灵药的山央王,早混进来揽客的黄花娘都不那么积极,只应付着问:“大王今夜手气又旺,可要到醉花居解解乏?新添得有身段好、香味浓的木妖女菩萨哩!”
她自化的木妖还未成,新得的木妖是赶到白狮谷做营生的里面,出售的美貌木妖姬,黄花娘先花大本钱买下两个撑场面,勾引海妖为主。
山央王虽赢下大把灵药,回头却要分九成给赌坊,他自家只落个辛苦钱,哪敢去黄花娘家销金窟装大爷?如往常一样,回答道:“花娘知的哩,本王不好那个,拉别个去!”
黄花娘顿时变脸:“没用的瘟生,赢这般多灵药,全只藏着发霉!不如到西边地去,趁白鹿妖给犀牛配种,若是话儿不成,就讨龙鳞柯精油用;要是还有些用处,借他家母犀牛,也泄了火!”
黄花娘与白鹿妖关系好,却不知此事内情,虽被她怼得凶,山央王也不与见识,只拱拱手,自出门去了。
小注桌上,虎妖宿疾强扯着金击子,也出赌坊,要归山场福桃洞去。
这虎妖也是个赌徒中异类,不管输赢如何,到点必回山场,说是不好耽误明日差事,他自家要走不说,每次还都扯上金击子。
山央王离开,残月没了搭档,起身再和狼妖一起干活到天亮。
下半夜里,山主鹿老爷那二十舅兄倒时来运转,之前输掉的灵药都又赢回去不说,还再小赚些,笑嘻嘻与黄花娘说,采日华回来,就照顾她家生意,叫那两个木妖女菩萨都等着。
听两个木妖都要,却是肯一掷千金的,比山央王那瘟生豪爽多了,黄花娘不由欢喜道:“哎哟,花娘还未亲近过龙子哩!哥哥若舍得灵药,便花娘也愿破例,下场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