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风绝羽很愤怒。
冷着脸看着段飞鹤，风绝羽脸上一点兴奋得意的表情都没有，语气也是极致的森冷：“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我……我死都忘不了，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段飞鹤咬牙切齿，但眼神有些躲闪。
段家侍卫一看段飞鹤这般模样，一个个气的老脸通红。
太没骨气了。
这时，段飞凰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就是当年害的飞鹤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果然好手段，既然本仙子已败，阁下可否将名讳告之，也好让本仙子知道，本仙子败于何人之手？”
风绝羽视线一转，目光落在了段飞凰的身上，不得不说，他还是挺佩服段飞凰的。
一介女流，修炼到承道中境殊为不易，然而段飞凰对亲情的看重，居然能让她不惜自身的成就，舍命去救自己的弟弟。
单从这一点来看，段飞凰就值得钦佩。
风绝羽望着段飞凰，神色淡然道：“好说，鄙人姓风，名绝羽。”
“风绝羽？我记下了。”段飞凰胸口起伏起嘴角溢血，但勇气不退，虚弱道：“阁下给予我等姐弟二人的“恩德”，本仙子铭记于心，虽然今日本仙子心知已无力逃出此地，但有句话，本仙子必须要说。”
“说。”风绝羽脸色平淡道。
“我段飞凰败于阁下之手，心悦诚服，但阁下莫要以为，此事就此作罢，圣龙山不会放过你。”这番话，段飞凰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述出了满腔的不甘和怨愤。
风绝羽闻言，面色未改，朗声道：“段家三女，巾帼豪杰，风某人叹服，但有些事，在下必须先说清楚。”
段飞凰眯着眼睛看着风绝羽一声未吭。
如今人为刀俎，其为鱼肉，她没有选择。
风绝羽顿了一下，朗声道：“先说在下与段家的恩怨如何而起，想必五公子未曾坦言相告，那就由在下来说。”
段飞鹤听完，突然打了个寒战，段飞凰感觉到小弟神态有恙，确也生出狐疑。
的确，段飞鹤遇难之后，好不容易才被他们找到，而回到家里，段飞凰自然要问明原由，但是段飞鹤是自己惹了事，不敢多言，便撒了一个谎话，把风绝羽等人说成是拦路抢劫的匪盗。
可事实呢，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风绝羽缓缓将十年前的经历娓娓道来，一点虚言都没有，而段飞凰静静的听着，越往下听，就越是心惊，并把此前看向小弟的柔和目光慢慢变成了凌厉。
过不多时，风绝羽讲完首尾，总结道：“说到底，事端是由令弟挑起，而在下虽有杀心，却未能得手。”
段飞凰瞪了一眼段飞鹤接道：“你的意思是，不是你的人将飞鹤送到乌云山青楼的？”
风绝羽坦言道：“当日龙族高手死于我手不假，但最后令弟已然逃出，其身边两名妙渡强者全力周护，在下身边也有需要用心保护之人，确实没能追上，至于后来令弟遭遇种种，在下一概不知。”
“段飞鹤……”段飞凰眼晴里都快喷出火了。
虽然段家一向认亲不认理，但事实真相可以左右报复方式，要是自己早就知道小弟的遭遇由他人所为，她未必会如此急攻进利跑来报仇。
段飞鹤见家姐动怒，脖子往后一缩不敢言语了，且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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