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尸骨呢?也没找到吗?”靳月捂着心口问,抬眼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眶红得厉害,鼻子酸酸的,嗓子里满是发涩的苦味。
靳丰年摇摇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眼泪忽然掉下来,靳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为了素未谋面的姐姐,难过成这样,好像是发生自己身上一样,那种痛无声无息,在骨子里蔓延,连皮带肉的撕扯。
呵,真疼啊!
“燕王府的人,找了没有?”靳月忙不迭擦着泪,可她越擦,眼泪掉得越凶,最后干脆坐在那里默默流泪。
靳丰年冷笑,“找是找了,没找着就不找了呗!”
“那为什么小王爷去了衡州城见到我,又……”靳月声音哽咽。
靳丰年手中的杯盏重重的落在桌案上,仿佛是气急了,力道再重一些,估计这杯盏就能当场砸碎,“都丢了小半年了,才想起来要去找,这般虚情假意,是做给谁看?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可我不傻,找回来……只是因为燕王爷终于发现自己的儿子不中用,还不如一个捡回去的小姑娘。”
说到最后的时候,靳丰年也红了眼眶,满面嘲讽,眸染心痛。
想了想,靳丰年又叹口气,“月儿,爹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去恨燕王府,也不是让你去找燕王府算账,爹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觉得你有必要知道这些,并且离燕王府远点,再远点。爹不想让你,赴你姐姐的后尘,被燕王府的人欺负。”
“爹,我明白!”靳月拭泪,“我都明白,我不会那么傻,那个小王爷再敢来找我,我一定不会对他客气。”
“错了月儿,应该客气,他是小王爷,你是谁啊?你是傅家的儿媳,傅九卿的夫人,你不是你姐姐,那些事轮不到你来评定是非对错。记住自己的本分,对他敬而远之!”靳丰年柔声叮嘱。
靳月点点头,“月儿记住了!爹,你来京都,就不会再走了吧?”
“医馆都开这儿了,爹还能背着医馆到处跑?爹老了,跑不动了,就在这儿待着。等以后你跟傅九卿有了孩子,爹还能逗逗小外孙,何乐而不为?”靳丰年笑道。
这倒是把靳月给逗笑了,“爹,说什么呢?”
“你们是夫妻,我瞧他待你不错,处处护着你,虽说身子差了点,你多照顾着点便也罢了!”靳丰年打着趣儿,却也是实话。
靳月面色微红,脸上挂着泪,唇角扬着笑。
“多笑笑。”靳丰年说,“和一个……能让你笑的人在一起,才是对的。”
房门外。
霜枝蹲在门外,托腮等着,终于等到了房门打开,“少夫人?”
“爹,我去逛逛。”靳月笑说。
“你对京都不太熟,一定不要走远,还有,不要太晚回家,免得你相公担心你,记住了吗?”靳丰年絮絮叨叨的叮嘱。
“知道了!”靳月点头,“我又不是小孩子。”
靳丰年送了靳月出去,又是千叮咛万嘱咐,万般不放心。
虽然靳月和霜枝对京都不熟,但明珠却是相当熟悉,“公子吩咐过,等少夫人从医馆出来,就带着您四处转转,您若是喜欢什么只管买,若是想吃什么喝什么,您告诉奴婢,奴婢带着您去,走两趟您就会记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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