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在边关呢!”靳月挠挠额角,“惊动了他,怕是又要担心了!”
裴春秋定定的望着她,“你想撕了谁的脸?那个,叫褚怀越的?你怀疑他是……”
“我怀疑他便是宋宴。”靳月心里有答案。
可没有揭开那层皮,便不能直接下结论!
万事,皆有可能。
怀揣着八卦的心思,裴春秋脱口问了句,“你想亲手杀了他吗?”
靳月心神稍震,“不管是不是我亲手杀他,他都是要死的,即便我不去讨回那十年的恩怨情仇,只燕王府欠了我慕容家九族的血债,便容不得他逃出生天。”
“月儿,师伯不是怀疑你,只是想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心,莫要事到临头,心生退缩。”没有人比裴春秋更清楚,靳月与燕王府、与宋宴之间的感情纠葛。
靳月点头,“我是慕容家的后人,宋宴是燕王府的后嗣,灭门之恨,九族之仇,不共戴天!”
“记住就好。”裴春秋叹口气,“不是师伯非要戳你痛处,只是……师伯是真的担心你!若是没把你看好,回头你爹问起来,怕是要同我拼命的。”
担心她事到临头,又好了伤疤忘了疼,这种事,她以前做得多了,裴春秋都看在眼里。
提及靳丰年,靳月发自内心的笑了,“师伯放心便是,那这事还望师伯想个稳妥的法子。”
“放心!”裴春秋道,“师出同门,不是相辅相成,就是相生相克。”
风吹过高墙,一堵墙,让墙内墙外成了两个世界。
白日里倒是还算安稳,到了夜里,藏在暗处的鼠类便开始蠢蠢欲动,大皇府要找的人,八皇府自然也想找到,原因很简单,褚怀越身上可能有不少,关于大皇子的秘密。
莫桑想要窥探秘密,格里想要杀人灭口。
褚怀越俨然成了过街老鼠,诸方势力都在搜寻着他的踪迹。
帽檐往下压了压,褚怀越穿着简朴的衣裳,跟在一支商旅后面,住进了客栈的后院。
现在他是商队的打杂小厮,搬弄着货物叠放在后院,因着要看管货物,夜里便住在后院,寸步不得离开!
夜里寂冷的风,一扫白日里的燥热,漆黑的夜色笼罩周遭。
躺在板车上,仰望着漫天的繁星,褚怀越半合上眉眼,思虑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是他大意了,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厉害。
别的倒是还能想明白,唯一么想通的是:药,是怎么下的呢?
他已经是小心小心再小心,怎么还会着了道?
身边有暗影落下,紧接着便是行礼低语声,“公子!”
褚怀越依旧闭着眼,“说!”
“八皇府的人也在找您!”暗影开口。
这原就在褚怀越的意料之中,不足为奇。
“还有便是……”暗影犹豫了一下,“罗刹丢了!”
眸,陡然睁开,褚怀越“嗖”的坐起身来,“罗刹不见了?找!务必要找到他。”
东西还在罗刹手里,怎么能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