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卿眉心蹙起,极是无奈的盯着她。
“你……确定不会纳妾?”她追问。
他躺在她身侧,“故事里的事,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那些宠妾灭妻,以及因为三言两语而误会正妻,并且因此而伤害她,傅九卿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他与她之间必须纯纯粹粹。
他是那样珍视着,属于她的眸底光芒,如同追逐着星月的毛头小子,爱极了她……爱他的模样!
十指紧握,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傅九卿眉心微蹙,侧脸转身,瞧着羽睫垂落,已然沉沉睡去的爱妻,不自觉的勾起唇角,她毫无防备的依靠,是最好的答案。
“我是个自私的人。”他凝望着她的睡颜,“只想要你全部的欢喜与爱,容不得你的半分憎恶。”
所以,怎么舍得纳入姬妾,伤你、让你恨我?
靳月睡得熟,对着旁人兴许会有警惕,但对着傅九卿,全然不需要这些。
为靳月掖好被子,傅九卿缓步走出房间。
待房门合上,他的面色旋即沉下,整个人透着难掩的冷戾之色,眸中阴鸷无温,“谁在她面前嚼舌根?”
霜枝和明珠当即跪地行礼,“奴婢不敢!”
傅九卿侧眼瞧着紧闭的房门,目色愈沉。
“对了,可能是后院里的事。”霜枝细想。
霜枝这丫头到底心细,是以傅九卿将她安排在靳月身边,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的。
“你是说,折月的事情?”明珠宛若醍醐灌顶。
君山面色骤变,“什么折月?”
他只知道那个女人进了后院,其他的暂时还未处置,因为公子吩咐,这里的事全权交给少夫人,他们只管盯着,其他的一概不许插手。
折,如断。
若是平时倒也罢了,如今少夫人有孕在身……
君山扑通跪地,“是奴才不察,请公子恕罪!”
“少夫人改其名为折兰,但是……奴婢瞧着她那神色,倒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像极了……”霜枝咬咬牙,重提了那令人厌恶的三个字,“当初的顾侧妃!”
如此便说得通了,有孕之人本就多思多想,饶是靳月也不例外。
昔年燕王府,顾若离后者居上,害得靳月九死一生,如今她是心有余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又不好重提当年事,便拿了岁寒的一番说辞。
“折月?!”傅九卿周身寒戾愈盛。
霜枝点头,壮着胆子继续道,“如今改为折兰,生得还算不错,但是那神态,总是一副柔弱委屈模样,奴婢也是提着心,万一真的再来一回,奴婢担心少夫人扛不住。”
“绝无可能。”傅九卿拂袖离开,然则没走两步,他又转身瞧着明珠和霜枝,“仔细伺候,若有异常,即刻来报。”
霜枝和明珠齐齐行礼,“是!”
瞧着主子离去的背影,君山低声补充,“若是少夫人有一星半点的心情不好,定要劝着点,并且快些禀报,记住了吗?”
“记住了!”二人异口同声。
公子生气了,谁都瞧得出来。
公子是为少夫人而生气,但又不愿在少夫人面前表现得太明显,众人更是瞧得分明。
及至傅九卿和君山走远,霜枝才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口,死拽着明珠的衣袖,“真真吓坏我了!”
“这世上唯一能挑动公子情绪的,也只有少夫人一人。”明珠面色微青,“旁人想掺合一脚,怕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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