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经下旨,灵柩不得入城。”司云定定的站在那里,唇角扬起嘲讽的弧度,“他要当孤魂野鬼了,你高兴吗?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还有,我正式通知你,从今日起,你的那些明哨暗哨,我会一个、一个的撬了它。对阿鸾的承诺,我做到了,现在……我要做回我自己!”
阿鸾,你看到了,有生之年不得言说,燕王府存在一日,我便永远都是寻常女子,这承诺我遵守了那么多年,如今……该破了!
黑色的斗篷之下,眸光狠戾如刃。
芳泽还在牢门外头站着,见着司云出来,赶紧行礼。
“走!”司云走在前面,芳泽跟在后面。
进慈安宫的时候,顾白衣早就回去了,只有太后一人在佛堂里念经。
“太后?”芳泽行礼。
手中转动的佛串子微微一滞,太后垂眸叹了口气,默默的合上了佛经,“让她进来吧!”
“是!”芳泽退下。
司云进门之后,芳泽便在门外守着,免得闲杂人等靠近。
“太后!”司云磕头。
太后背对着她坐着,面色平静的望着佛像,慈眉善目的是佛,人心总有魔,“哀家早就知道,但是哀家相信阿鸾,所以这么多年哀家权当什么都不知道。她走的时候说,以后没人会欺负哀家!其实她可以不用走的,凭着先帝对她那份心思,她……”
“她要的不是这个。”司云说,“太后娘娘,我会替阿鸾完成她未完之事,您放心便是!”
太后侧过脸瞧她,“那丫头若是还活着,一定不希望你又搅合进来,既然安生了那么多年,就安稳的过吧,她希望如此!”
“是!”司云抬头笑了笑,“可是肉中刺也得拔了,不是吗?”
姑嫂二人对视一眼,各自会心一笑,演了这么多年的戏,都老了,也都累了…… 靳月进宫的时候,正好撞进刚从慈安宫出来的司云。
这是靳月见着丞相夫人的次数不多,最近距离的一次还是在宫宴上,当时这位丞相夫人的眼神怪怪的,好似要透过她,看出点什么?!
“公主!”司云行礼。
靳月回礼,“丞相夫人!”
瞧着那依稀熟悉的眉眼,司云百感交集,鼻尖酸涩,她站在那里,紧了紧袖中的手,上前一步低声问,“公主恢复了慕容氏的身份,可、可还适应?”
靳月有些愣怔,“自家的姓氏,有什么不适应的?不管我是谁,总归是这个人,名讳只是称呼罢了,委实不打紧。”
“那就好,那就好!”司云略显尬色的点头,“傅家公子待您可好?”
靳月含笑点头,只当她是长辈,随口敷衍,“相公待我极好。”
“好!好!”司云局促的退后了一步,俄而又抬眼瞧着靳月。
靳月伸手拂过面颊,满脸狐疑的问,“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为何夫人一直盯着我看?”
“没事!”司云掉头就走,脚步匆忙。
霜枝和明珠面面相觑,“这丞相夫人是怎么了?怎么今儿怪怪的?”
“不是今日怪怪的,是她一直都怪怪的。”靳月撇撇嘴,转身跨入慈安宫大门,“不过,她是否怪异,同咱们没关系,我今儿是来找太后的!”
霜枝和明珠对视一笑,紧随其后。
不远处,司云站在转角处,背靠着墙壁,眼角挂着泪,唇角扬着笑,“阿鸾的女儿!真像阿鸾!”
出了宫门,丞相府的马车就在外头等着。
齐丞相立在车边,“回来了?”
三个字,概括了一切。
司云笑了笑,“回来了。”
燕王妃隋善舞在京都城内,设有南玥的明哨暗哨,可这些需要特定的暗号去启动,她入狱之后,明哨撤离,暗哨隐没,想要一一拔除,非一朝一夕之功,毕竟扎根京都城这么多年,不是说挖就能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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