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吃药!”裴春秋道。
顾若离狠狠别开头,惨白的面上没有半分血色,她早就知道琥珀此番看准矶城之事将败,必定会投向宋岚,所以她便狠狠心,拿这来之不易的孩子做赌注。
谁知……谁知这该死的裴春秋,竟然在这个时候“大发善心”,真是可恼,真是可恨!
“吃药!”裴春秋又道,语气诚恳至极,“这能安胎固气,对你对孩子都有好处!” 见着顾若离如此模样,宋岚冷然环顾四周,反正周遭没人……她猛地捏住顾若离的下颚,裴春秋虽然年纪大了,可这眼疾手快的本事,真不是盖的,二话不说便将药丸丢进了顾若离的嘴里。
下一刻,宋岚端起水杯,狠狠的往顾若离嘴里灌了两口水。
顾若离俨然没想到,他们还敢这般粗鲁的对待自己,一时没防备,待她想喊出声,为时已晚,嗓子一开,水合着药往嗓子里滑,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吃点药还当自己是娇花,该!”宋岚冷然将杯盏搁在桌上,“裴大夫,可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裴春秋摇头,“放心吧,孩子保住了,只要好生养着,便不会再有大碍。当然,前提是千万不要下床,得静养、得躺着,等过了四个月,胎像稳固在下床不迟!”
顾若离瞪大眼睛,“四个月?”
“是,侧妃您没听错,郡主应该也听明白了,对吧?”裴春秋问。
宋岚点点头,“是!我会告诉娘和兄长,这几个月,让她好好躺着歇息,其他的事情……就此一笔勾销,我绝对不会再计较!话撂在这儿,绝对作数。”
至于顾若离什么态度,宋岚毫不在意,跟在裴春秋身后走到了外屋。
“如何?”燕王妃率先起身,音色焦灼。
裴春秋道,“没什么大碍,但是孩子四个月之前必须卧床休息,绝对不能下床,不可移动,虽说极是为难,但为了腹中的孩子,顾侧妃也是愿意的。”
“没事就好!”燕王妃如释重负,“多谢裴大夫,大晚上的把你从药庐拖过来,这般折腾,委实是为难你了,好在误会一场,大家都没事。”
裴春秋摆摆手,“身为大夫,治病救人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谈不上为难不为难的,就是以后若真的有什么不妥,或者裴某人做错了什么,烦劳君子动口别动手,我这把老骨头,可再也经不起拖拽丢甩,非得散架不可!”
“是!”燕王妃满面愧疚,“那我这就让人把若离抬回她自己的院子,命人好好看护着,定然遵医嘱,可不敢再有任何的闪失。”
裴春秋瞧了宋宴一眼,待燕王妃离开后,宋宴进去看了一眼顾若离,这娇怯的神色,让人瞧着真是酸楚,但不知为何,他心里却再也掀不起波澜。
有些人曾经是白月光,如今是掉在地上的白米粒,终究是不同了,至于为何不同,大概是浊水本源不曾净,近者终究见分明。
“小王爷?”顾若离是慌乱的,这些跟她原本的计划大相径庭,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这个孩子……虽然得之不易,可若是生出来,定然会成为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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