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跑路啦,跟一伙越蓝人在一起。”我磕磕巴巴的回应:“不骗你,晚上我们曾经在花都区一家名为金穗的酒店发生过冲突,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打听。”
洪莲上下扫视我几眼,手枪慢慢移开,朝着风衣里微微一探,便没了影踪,速度快到我根本没看清楚她究竟把枪藏在什么地方。
看她收起来家伙什,我这才敢呼哧呼哧连喘几口大气。
谁知道她的小手朝着风衣里再次一探,竟然摸出把折叠匕首,“咔嚓”一下弹出来刀刃以后,洪莲一边修着手指甲,一边漫不经心的发问:“你们和李洁明有仇?”
这头女老虎既然朝我们打听李洁明的动向,首先说明她并不知道今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其次也证明她和李洁明的关系或许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亲密,所以我马上干笑着捡好听话说:“算不上有仇,就是一点小摩擦,您放心,待会我主动去找他谈和。”
洪莲把玩着匕首,刀刃在我脖颈上微微转动几下,冷不丁问:“那你想不想看到他咽气?”
“啊?我..”感受着刀刃上冰冷的寒意,我的汗毛顷刻间全都竖了起来。
洪莲把脑袋凑到我耳边,幽幽的吹了口凉气:“我想听实话。”
“想。”实在拿捏不稳这娘们到底是个什么心态,我索性壮着胆子回应一句。
“咯咯咯..”洪莲身体往后一欠,挪开比划在我脖颈上的匕首,拍了拍我肩膀道:“他坏规矩在先,欠了我一笔尾款没有结算,等我找到他后,可以通知你,但需要代价,五百万你觉得过分嘛?”
“不过分,不过分。”
“一点都不过分!”
没等我接茬,前面的钱龙和张星宇异口同声的应声。
“那就先这么定啦,等我找到人通知你们,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洪莲轻飘飘的打开车门,一对丹凤媚眼扫视一眼我们仨人低声道:“我这个人不喜欢欠账,记得一定要带好现金来哦。”
“老虎姐,呸..不是。”我脱口而出:“那啥,李洁明跟一伙越蓝人走了,我听说他好像是打算跟那帮家伙一块去越蓝,您要实在找出来就算啦。”
“他就算躲到月球也得给我钱,我的钱只有死人能欠。”洪莲不屑的扬起嘴角,随即“嘭”的一下将车门重重合上。
确认那头女杀神确实走远后,我“嘶呼嘶呼”的大喘气几口,恶狠狠的朝着钱龙和张星宇臭骂:“卧槽,你俩不地道了昂,这种事情竟然卖我。”
“卖你个球,你看看你身子底下。”张星宇横了我一眼,指了指我,我这才注意到我屁股下面坐了一件白衬衫和一条黑西裤,还有个浅绿色的小马甲,就跟此刻正从洗浴门口抻脖眺望我们的那个服务生的打扮一模一样。
“我正换衣裳的时候,那娘们穿一身服务生衣裳跑进去找我,说咱们车被人划了。”张星宇抹擦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脸红脖子粗的抱怨:“老子让她看的一清二楚。”
“我..我也是。”钱龙含糊不清的举了举胳膊。
我看他嘴边隐隐有血迹,马上关心的问道:“你嘴咋啦?”
“他活该,人家找上我俩就说的很清楚,只想打听事情,绝对不会伤人,他嘴欠不拉几的问人多少钱,让刚刚那头女老虎给下面两颗大牙也给踹飞了。”张星宇白了眼钱龙,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大包解释:“我就劝了一句,结果被人拿高跟鞋蹬了这么老大一个脓包。”
“怪我嘛,是她自己一上车就换衣裳,我还寻思你从这儿找到的野味呢。”钱龙嘟嘟囔囔辩解。
我叹了口气苦笑:“刘冰这个人情不好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