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脸是泪的朝着他作揖鞠躬:“我现在后悔了,齐叔你放我走吧,这事儿只有咱俩知道,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
“这是条直路,没有拐弯,要么一直走到黑,要么就死在半路上,你我都一样。”齐叔长舒一口气,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肩膀出声:“你和夏东柳有旧怨,也有杀人动机,你信吗?只要你现在敢走,这辈子都是个杀人犯。”
“我没有杀人!”我咬牙低吼。
齐叔侧头反问我:“谁会信呢?你有动机有时间,我甚至还有你刚刚和夏东柳见面的照片。”
“你他妈阴我!”我呆呆的望着他,一把照着他胸脯抓了上去,眼泪像是下雨似的瞬间涂满面颊。
他没有动弹,表情很淡漠的说:“是你自己阴自己,路是你选!”
我“呼呼”喷着粗气瞪眼看他,半晌后,颓废的松开手,蹲在地上“呜呜”哭出声音。
“走吧,迎接你的第一次平步青云。”他表情复杂的拍了拍我后背。
十多分钟后,我和他把车停在郊区的一处公墓陵园,他拢起一小堆火,脱掉身上的外套、裤子和手套扔进火堆里,露出里面的短袖和西裤,朝着我面无表情的说:“你准备穿这一身回市里吗?”
我怔了怔,机械一般脱下衣裳,丢进火堆,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脑子里一片空白。
“人心比鬼怕。”他用一个小树枝挑拨火焰,想了想后拿出夏东柳临死前给他的那个集邮册也随手扔进了火堆里,像是精神病似的自言自语:“老夏啊,别怨我们,当初选择这条路,你就该知道肯定会有这一天,下辈子当个老百姓,吃吃喝喝没烦恼。。”
二十多分钟后,所有的衣物全都化作灰烬,齐叔站起来,拍了拍我脊梁说:“走吧,不想让自己太痛苦,那就选择遗忘,今天的事情本身你也什么都没干。”
我没有作声,从兜里掏出三根烟点燃,插在那堆灰烬的旁边,然后双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既为了拜祭因我而死的夏东柳,还是在祭奠我渐行渐远的人性。
三个头磕完之后,我又很没出息的哭了,因为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再也回不去了。
坐在车里,我一语不发的抽着烟,只有抽烟才能让我慌乱的心情稍稍平稳一点,四十多分钟后,齐叔把车停在一家装修的极其奢华的洗浴中心门口,朝着我努努嘴说:“去冲个澡,直接上二楼的汗蒸房,待会温主任会和你见面。”
“你去哪?”我下意识的问他。
不知道为啥,我竟然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产生了一丝难以言明的怪异安全感,或许是因为整个过程,他并没有强迫我动手吧。
他犹豫几秒钟后,点点脑袋道:“我和你一起吧,待会你少说话,我帮你说,将来如果有机会离开的话,一定不要再被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