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丫能不能说正经事儿。”对讲机里又传来先前那道声音,我这才听出来居然是钱龙。
“头一回使唤这玩意儿,我不得熟悉熟悉嘛。”张星宇尴尬的发出笑声:“你放心大胆的说吧,你在的房间绝对安全,我花不少心思检查的。”
我无奈的笑骂:“你特么让我说啥呀,惊诧你怎么会好端端跑过来嘛,这年头车上有定位很正常,牲口和天龙既然是从韩飞那儿搞到的大货车,你们想知道我在哪不是啥难事儿吧,你直奔主题吧,是不是想出来啥损招需要我去实践?”
“你是不是打算跟杨利民对立的那伙人碰头?”张星宇也没矫情,开门见山道:“我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句,见面可以,但是千万不要答应对方任何要求,脚踩两条船的事儿,咱搁杨利民身上坚决不能做,我和晨子费了很大心思,才总算撬开一点点杨利民的嘴,如果被他知道你居然要反水,你说他会咋样?”
我立即兴趣满满的盘问:“你俩咋撬开他的?”
“这..”张星宇磕巴一下,随即埋怨道:“你丫关注的主题不应该是杨利民能放咱到什么程度吗?”
“不满意你肯定不能答应。”我爽朗的笑道:“也就是说咱现在算是攀上了杨利民这根高枝了呗。”
“算是吧,但还不完全。”张星宇含含糊糊道:“总之一句话,不管对方开出来的条件多诱人,你都不能答应,凭你的厚脸皮和三寸不烂之舌,我相信跟对方推太极不难,而且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和对方碰过头,人心隔肚皮,哪怕你什么都没做,传到杨利民的耳朵里就是祸。”
“不是兄弟,既然你不希望我跟他碰头,我直接撤不就完了嘛,还跟他扯什么马虎眼。”我舔舐嘴唇上的干屁,迷惑道:“等我回去,把对方手里一个小喽啰直接甩给杨利民以示忠诚,他不得..”
“不行!”张星宇当即打断:“那人你也不能带回去,我不知道应该咋跟你表达,就好比皇宫里的事儿,甭管是王孙贵族还是妃子帝王,肯定都不希望墙根儿外的平头百姓知道一样,有些东西,你知道就是罪,明白不?回广平之前,一定要把所有的麻烦全都丢在这家饭店里,总之一句话,甭管你坑蒙拐骗还是使别的手段,不要跟杨利民站在对立面,那老匹夫比你我想象中的能量要强得多。”
“安了,我见机行事!”
我笑盈盈的应承下来。
人最怕的就是无助时候没有援助,但凡有人能在黑暗之中给传递些许声音,哪怕帮不上实质,都会觉得信心百倍,可能这就是人骨子里自带的从众基因吧。
“行,你心里有数就好,那咱们回广平再聊,我得连夜再赶回去,消失太久的话,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张星宇利索道:“搁外人眼里,我这会儿正跟大晨子在洗浴中心泡澡呢。”
我禁不住吞了口唾沫:“卧槽,你这是插了翅膀啊?”
张星宇回以一笑,紧跟着对讲机里又传来钱龙的声音:“裤衩王,你自己好好保重哈,小影和莽叔我会帮着你照顾。”
“不是,他俩用你照顾什么玩意儿,再说了,什么叫替我照顾。”我一头雾水的念叨。
钱龙没回答我,像是朝旁边人询问:“他波姐,你要不要跟朗哥说两句。”
“我不说了,朗哥不让我跟你们玩,省的回头再训我”对讲机里断断续续的传来卢波波的声音。
“笃笃笃!”
就在这时候,包房门突兀被人在外面敲响。
我吓的抖了个激灵,二牲口一把抢过去对讲机直接塞进自己裤兜里,随即闷头走上前:“谁呀?”
门外,传来杨广的声音:“王先生,敖总请你到他房间里喝茶,您如果不去的话,他可能会亲自过来接您。”
房门打开,杨广一个箭步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抓奸似的摇晃脑袋四处观望寻找。
见他撩起桌布,把脑袋抻下去转动,我四平八稳的坐在桌边,夹了口菜冷笑:“爹丢了,跑我这儿找啊找父亲呢,有啥特别要求没,不行我帮你客串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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