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烟嘴,似笑非笑的努嘴:“他还说什么了?”
“他能说什么,无非是希望你好,只有你好,大家才能真的好!”地藏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有点口误,马上斜眼臭骂:“你丫还能不能再狗点,套话也不是这么套得。”
“迪哥,你和牲口这次回来,我差不多已经猜到你们的想法。”我拍了拍脑门子道:“你兄弟我不是傻子,相反要比很多人都聪慧不少,有什么话完全可以直接跟我说,胖砸不想跟我面对,总是说明他有难言之隐,对么?”
听到我的问话,地藏顷刻间陷入沉默。
我也不着急催促他,耐着性子“吧嗒吧嗒”的裹着烟嘴。
良久之后,地藏长吐一口浊气,点点脑袋道:“对,我和牲口归队之前确实和小宇见过面,他说了很多,大多数跟你没什么关系,不过最重要的是让我们劝你出国,他说现在的形势完全脱离了我们的掌控,我们都以为花点钱、设计一下就能解决的问题,实际上随时会要人命。”
我抽吸几下鼻子没有接茬,静等他往下深说。
“小宇还说现在的关口像极了八三年大逮捕,当年东北的Q四爷狠不狠?临走时候嚷嚷着要捐条高速路,结果呢?不照样魂飞魄散。”地藏咳嗽几下道:“我们总认为我们足够强大,可实际上我们和真正执掌生杀大权的权贵的比起来不过尔尔,就好比我们永远都赚不到认知以外的钱一样现实。”
“那他呢?”我随即反问:“如果我走了,他和我堂哥应该何去何从?”
“他没告诉我。”地藏摇摇脑袋回应:“只说活着才有希望。”
“活着才有希望..”我咬着嘴唇重复这句话几遍后,哈了口气:“所以,你们的意思都是希望我走,是么?”
“我不知道旁人,但我肯定赞成,因为坚信小宇不会坑你,就像不会坑我一样。”地藏耸了耸脖颈道:“他也说了,按照你的脾气,一定不会听人劝,所以还叮嘱我和牲口,无论如何保全你,哪怕是付出自己。”
“擦得,这个狗渣,就会拿这套胁迫我。”我无语的臭骂一句:“得,我听明白你们意思了,不过我现在肯定不能做决定,等咱回来以后再说吧,如果形势还是这么难熬,届时我会考虑他建议的。”
地藏迷惑的发问:“回来?上哪去啊?”
“泰国,小晖在那边遇上点麻烦,晨子一时半会走不开,只能委托咱们过去溜达一下。”我直接了当的回答:“没什么意外的话,咱们明天就着手准备出发吧..”
意外往往发生于“没什么意外”的空当,我的话音还未落地,兜里的手机就不安分的响起,看到是杨晨的号码,我赶紧接了起来:“滑完雪了啊我晨哥,晚上想吃点嘛,兄弟马上替你安排..”
“来医院,马上!速度!”
杨晨语调急促的大吼:“你兄弟小伟出事啦,快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