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都不易。”钱龙鼓着腮帮子吹口气道:“让人请咱喝顿酒,待会走时候把钱给人家得了,他那岁数如果跟咱是亲戚,咱都得管人叫声叔伯,谁都年轻过,谁也会变老。”
贾东尴尬的一笑,晃了晃酒杯道:“我心里有数,不开心的事情别提了昂,今晚上咱们的主题就是开心、快乐,待会这儿喝完,咱们再转战下一场,我一个铁哥们在荔湾区那边有家高端会所,各种花活全都有,毒龙钻知道不?那边有几个专门从小倭国请回来的高级技师,听说以前都是拍电影的,那毒龙钻、太空漫步玩的叫一个深入骨髓。”
钱龙这个人虽然口花花,但是心地却异常的善良,他昂头又看了眼房门口低喃:“东哥,我还是觉得吧..”
“喝酒吧,皇上。”我皱眉打断:“事上的不平事多了去,你特么又不是属铲子的。”
人类社会的生物链本身就和自然界是一样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我们没办法让狼戒肉,同样也没办法让羊绝食。
钱龙看了看我,抿嘴挤出一抹干笑。
接下来的酒局继续,哥几个该玩的玩,该喝的喝,谁都没有再看杵在门外的大老吴。
一直持续到凌晨快一点多的时候,眼瞅钱龙和贾东都已经喝得五迷三道,我招呼上郑清树搀扶上俩人出门。
我们刚一出门,大老吴马上凑了过来:“老板,贾总喝多了呀?”
“你知道他家住哪不?不行,待会你送他回去吧,我帮你们打车。”我点点头发问。
“不用,俺开车来的。”大老吴忙不迭点头。
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场子外面走,临出门时候,大老吴又屁颠屁颠跑去把账单给结了。
瞅着他无可奈何的背影,我长吁一口气,如果不是身后的千斤重担压着,我想谁都可以照着“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的活法过。
几分钟后,我们将贾东扶上大老吴的车,一辆不知道几手的老款长安皮卡车,扫了眼,车后排杂七杂八的扔着的一大堆干活用的工具。
把贾东安顿好,等大老吴扣上安全带以后,我掏出手机道:“明天你再找他要一下账,如果他还不方便,你就给我打电话吧,我帮你一块问问,来,你存一下我手机号1XX..”
“谢谢老板,谢谢。”大老吴满眼感激的狂点脑袋。
“去吧,把人安安全全送到家,完事给我发条信息。”我摆摆手道别。
说罢话以后,我招呼郑清树去开我们的车,搀起迷瞪的钱龙转身离开。
刚走出去两三步远,我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哥们,我打听一下荣国府怎么走啊..”
感觉声音有点耳熟,我下意识的回过去脑袋,看到一个身材胖乎乎的人正凑在大老吴驾驶座车窗处询问,也没多想任何,继续搀起钱龙往停车处迈步,走了大概六七步,大老吴的咋吼声突兀响起。
“诶,捏这个人干什么哩...”
我扭脖看过去,见到刚刚那个朝大老吴打听路的家伙竟然拽开了车门,手里还拎着把一尺多长的大号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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