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陷入沉默当中。
“其实你心里也有疑虑,不然今晚上就不会让我帮你把关。”张星宇伸了个懒腰道:“你成天都跟他们接触,更加拿捏不准,对吗?”
我抽吸两下鼻子点头,随即又问他:“姜铭你怎么看?”
“是块好胚胎,虽然不善言辞,但懂得进退,他一定也能感觉出来李新元掩盖住他的锋芒,但他不表现出来,反而极其配合。”张星宇想了想后说:“整晚上,他的眼睛始终都在你身上停留,我猜测哈,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蹿起来,当然只是我猜测。”
“我咋感觉他笨到家,一天天正经事没有,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成。”我撇撇嘴道:“这孩子唯一的优点就是听话,你让他干嘛,他肯定会干嘛。”
“咱俩可以打个赌,回头你找借口问问,姜铭在酒店里的人缘绝对比李新元好。”张星宇将车窗放下来一条缝,转动脖颈道:“姜铭估计也知道自己傻是劣势,所以才会团结身边所有能团结的力量,你可能没注意,我看的真真切切,今晚上吃饭姜铭一直都在和杨解放小声嘀咕,老黑替他夹了三四次菜,但根本没睬李新元,说明两人私底下的关系绝对好过李新元。”
开车的何佳炜点头道:“还真是,小铭起初是跟元元在一个屋子睡得,这阵子搬到了老黑那间屋,我和杰哥见过很多次,姜铭帮着店里的服务员、保洁一块打扫卫生、干杂活。”
“嗯?”听到何佳炜的话,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出现问题了。
张星宇打了个哈欠道:“时间还长,慢慢观察慢慢发现,能耐这东西跟怀孕似的,时间越久越明显。”
四十多分钟后,我们回到公寓里,没想到刘博生竟然先我们一步到家,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酒,整个人已经醉意十足,眼圈泛着红,明显是刚刚哭过。
见到我们进屋,他也只是象征性的点点脑袋,就继续盯着面前的一碟花生米发愣。
“心情不好啊?陪你喝点?”张星宇一屁股坐到刘博生旁边,乐呵呵的给自己倒上半杯酒:“你啥都明白,也不需要任何安慰,就是想有个朋友陪着醉,对不?”
向来不怎么喝酒的他,抓起酒杯跟刘博生轻碰一下,随即扬脖“咕咚”灌了下去。
“谢谢!”刘博生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感谢,也抄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帮你们买酒去。”何佳炜迅速转身往门外走。
“朗朗,这个人可以重用,懂得自己想要什么,他图名,他像站起来,简单来说,他想当大哥,只要你能给到位,一定忠心耿耿。”张星宇瞄了眼出门的何佳炜,朝我眨巴两下眼睛。
接着又给自己倒上半杯酒,朝着刘博生道:“来,继续。”
两人就这么没有任何对白的,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我犹豫几秒钟后,也加入了战团。
不记得这天晚上,我们究竟喝了多少酒,好像喝到最后,我们仨老爷们全都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我脑袋像是被人砸了及砖头似的,沉的要死,再一看张星宇和刘博生,俩人一个躺在地上旁边全是呕吐物,另外一个则干脆抱着马桶打呼噜。
我正寻思打扫一下屋子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竟然是天道的号码,马上接起:“喂,大哥?”
自从上次枪嘣完郭老三以后,天道就躲起来了,这段时间一直都没跟我联系过。
电话那头天道喘着粗气虚弱的出声:“你马上来趟羊城高铁站附近的富桥旅馆303房,我遇上点麻烦,你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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