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歪着脑袋想了想后道:“二看的负责人好像姓季,昨天我们刚在一个酒会上碰过面,这样吧,我帮你问问,如果方便的话,安排你和你朋友见一面,你朋友叫什么?”
我微笑着说:“李少东,W县人,暂时在咱们二看收押。”
“行,明天白天我帮你打听一下。”吴悠利索的答应下来,很显然他并不知道我和李少东之间的那点发生的故事。
酒足饭饱后,我们又寒暄好一会儿,吴悠才起身跟我们道别。
我朝他伸出手轻声道:“姐夫,等你回来,咱们还在这个地方,我做东,咱们不醉不归的。”
“要得。”吴悠操着川普话拍了拍我肩膀道:“对于你们崇市这边的派系之争我也不是特别了解,但我听不少同事无意间聊过,叶姓和谢姓领导之间的斗法,咱们这种小人物,尽可能还是离远一些吧,不然真容易殃及池鱼。”
我亲昵的狂点两下脑袋:“多谢姐夫教诲。”
我们从饭店门口分开以后,目送秀秀和吴悠驱车离去,我才吐了口浊气道:“这个吴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说话云山雾罩的,既想让咱给他当狗腿,又不乐意把话挑明,还等着我主动上赶着请愿呢。”
卢波波怀揣半包吴悠刚刚塞给的军烟笑道:“这家伙背景应该不简单,能搞到军区内供烟不说,而且还是这种良品,起码得认识尉官级别的角色。”
“这玩意儿还分级别啊?”我不解的问。
“那你以为呢,就跟咱平常抽烟一样,尉级的抽什么,校级的抽什么,肯定不会一样。”卢波波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指了指烟嘴的地方道:“看见这个过滤嘴没?区别就在这儿,上当的内供烟用的全是新疆产的当季棉,咱平常抽的烟过滤嘴全是陈年的棉絮制成的。。”
我侧目看向他,眨巴两下眼睛轻笑道:“波姐知识面挺广嘛。”
“啊?”卢波波微微一顿,随即撇撇嘴道:“没事少看点片,多上军事论坛转转,你绝对比我懂得还多。”
“这逼让你装的,圆滚滚的。”我一巴掌甩在他后脑勺上笑骂:“走吧,咱俩买点水果去,这个点估计家里那帮爷也都吃完饭了,正好买点水果给你们消化。”
卢波波点点脑袋,掏出车钥匙,慢条斯理的问我:“朗哥,你刚才为啥要让吴悠帮着你给李少东见面啊?咱跟那个逼养的之间不是有仇吗?”
我伸了个懒腰道:“这年头哪有什么解不开的仇,况且咱们和他算起来都是受害人,那小子也怪可怜的,老子从重症监护室呆着,弟弟又不争气,自己起码还得蹲两年。”
之前因为替李光旭要账,我们在W县跟李家父子结下了梁子,虽说最后我们机缘巧合的扳回一局,但这事儿一直悬在我心里,直至我从看守所和李少东碰上面,又聊了很多以后,大家才算暂时解开心结,谁知道前阵子又闹出来李少东他爸出车祸的事儿,虽说最后也没弄出个所以然,但我想李少东现在从看守所里应该是断炊了,毕竟家里一堆事,肯定没多少人会记得去给他存钱啥的。
用之前王兴跟我聊过的话说,雪中送炭是美德,但我得把炭亲自送到人手里,做了好事也得让对方明白。
卢波波摇摇脑袋道:“琢磨不透你一天脑子里到底想啥,不过我跟你说正经的哈,千万别飘,孙马克现在只是有伤在身,再加上市里查的比较严,如果有机会,他肯定还得收拾你。”
我拍着胸脯笃定的说:“放心,哥们心里跟明镜似的,第一次被江君把我脑袋按在马桶里的时候,我就给自己发过誓,一定要推倒这帮人,现在都走到这一步了,咱想和平共处,孙马克肯定也不带答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现在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咱和他之间早晚要分出一个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