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这钱俺们不赚了。”一个老头哆哆嗦嗦的朝着轮椅上的男人说了一句后,拽上孙子,拔腿就往出走。
“黑子,我也回去了。”
“这小孩儿有病,快别跟他扯了。。”
越来越多的人往门口跑,人就是这样,只要有带头的,马上就有呼应的,不过二分钟的时间,屋里的人走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几个腿上有残疾的艰难的拄着拐往外挪。
眼瞅屋里的“老年守迁队”都跑光了,轮椅上的男人苦笑着朝钱龙说:“十年之内你只要不折不进去,绝对是临县的一号人物。”
钱龙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子,出人意料的竟然将手里的水果刀递给对方,停顿几秒钟后开口:“叔,我知道你们也是拿钱办事的,我刚才就说过,咱谁也别难为谁,刀给你,你看扎我几下回去能交差,你随便捅,我保证不报警的。”
中年瞟了眼钱龙手里的刀,摇摇头说:“我全身高位瘫痪。”
钱龙直接把水果刀顶在自己大腿上说:“那我自己扎,你说想让哪块见着血?”
中年人转动两下眼球问:“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
钱龙嘴唇蠕动回答:“我叫钱龙!”
“钱龙,你今年必火。”中年吸了吸鼻子,随即声音低沉的说:“来,把我推出去吧……”
正应了中年人的那句话,这个夜晚,钱龙这个名像是长了翅膀似的在老城区疯传开来,和钱龙一块火的还有李俊峰,这家伙带队平了十几家钉子户,尽管最后被一平房的老弱病残拦住去路,但仍旧掩盖不了他的凶狠。
而此刻,我和钱龙、卢波波正从我家的床头又蹦又跳,发了疯似的捧着一张张百元大钞咧嘴傻笑,刘洋他舅很讲究,当我们把中年人推出平房以后,他就直接安排人把卢波波送回了我家。
我们前脚到家,刘洋的电话后脚就打了过来,埋怨我们不够意思,不知道感激他这个牵线人,我笑呵呵的说,明天给我爸交完住院费就请他吃大餐。
听到我爸在住院,刘洋好奇的问了一句老爷子在哪住院呢?
我随意敷衍:“在二院呢,甭去看了,他差不多也该出院了。”
放下手机,我看到钱龙抓着一沓钞票狂亲不止:“钱啊,草特马这就是钱,味道真香。”
当初我们从赵黄河手里接过那四十万的时候都没像现在这般癫狂过,因为那会儿大家心里都明白,那笔钱是别人的,可现在这么大一笔款子是我们的,真正属于我们的。
钱龙掏出手机,精神病似的嘀咕:“不行,我得拍照发朋友圈,让全世界都知道老子现在是有钱人了。”
摆弄半天,这逼才发现自己手机没电了,扭头看向我问:“郎朗,咱是不是有啥事忘了?”
我抓了抓后脑勺疑惑的说:“好像确实有啥事来着,容我想想哈。。”
卢波波亢奋的将手提袋底朝天掀过来,把袋子里的钱全都倒在床上,满脸堆笑的说:“都起开,让我躺在钱堆里摆个p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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