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这一次,顺利平安,我答应过很多人,我一定会回来。
帮白藿香掖好了被子,她睡的极为香甜,嘴角甚至带着点笑——大概在做什么美梦。
一边的乌鸡打了个喷嚏,把我的衣服卷的更紧,也像是睡得很香。
从这个宫室里出来,看见程星河喝的不少,哑巴兰和皇甫球歪在了一边,跟没了电似得,苏寻一边叹气,一边把火盆子移到了他们身边。
程星河越喝,眼睛倒是越亮,正在对厌胜的吹牛逼:“那一次,要不是我,你们门主还能活着?从此以后,他就拿我当亲生父亲看待,有句话说的好——恩同再造!再造啊!他不就是他爹造的吗?”
厌胜的半信半疑。
九尾狐喜欢酒,光顾着喝,话都顾不上说,杜蘅芷也睡着了——靠在了杜大先生身边。
公孙统盯着杜蘅芷,叹了口气,眼里都是心疼。
我还想起来了,公孙统和杜蘅芷,像是有很深的渊源,不过,是什么渊源,他一直不肯说。
而这个时候,他四下里看看,偷偷对着杜蘅芷的胳膊伸出了手。
可被杜大先生一下打掉。
杜大先生悠然说道:“这丫头一旦做了决定,谁也拦不住——你要得罪她?”
公孙统悻悻的缩了回来。
杜蘅芷的手心是攥着的,像是拿着什么东西,啊,我从指缝里看见一抹熟悉的金光。
是我的那片金鳞。
这一次,公孙统见杜蘅芷拿了我的金鳞,他似乎就有点闷闷不乐。
“李北斗!”
一只手搁在了我肩膀上。
是江采菱。
江采菱也跟着喝,脸色酡红,在火光映照下,极为明艳。
“明天去万华河,有件事儿,你可千万不要忘了……”
“我知道。”我对她一笑,看向了她身后:“这一次,我一定把江采萍的那一丝残魂给带回来。”
果然,江采萍从江采菱身后钻出来,对我眯着眼睛就是一笑:“我听她说,你要去个很危险的地方——你能不能带着我?”
“太危险了。”我摇头:“你等我回来。”
江采萍充满希望的眼睛,顿时就有些失望:“是不是,因为我不记得了,你嫌我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