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上一任灵骨童女不见了。
到了现在,也没人知道,上一任灵骨童女的尸身到哪里去了。
只是隔了不多久,红姑娘出生了。
我和程星河心头一震。
做了灵骨童女,看似能镇压邪神,可肉眼凡胎,一样凡人的生老病死苦,都逃不掉。
难怪,她说,上次冷,留下了病根。
老太太说着,把命似得殉偶撒开,对着红姑娘就拜了下来,大声说道:“多谢活菩萨!”
其余的那些被救的人,也都反映过来了——刚才没也那个神气,别说取东西了,大家全得压在里面。
哗啦啦一声,附近的人,全跪下了。
我后心一阵一阵的发冷,没法想象,沉入冰层,陷入瓦砾的时候,人会有多痛苦,多绝望。
可她哪怕有一次,甚至几次的经验,还是选择牺牲自己来救这些人。
程星河盯着她:“值得吗?”
“其实这些人说的也是,吃哪样饭,受哪样累,”红姑娘看向了那些跪下的百姓,微微一笑:“众生皆苦——你说,他们要是丰衣足食,会冰天雪地去挖窟窿钓鱼,会冒着坍塌的危险,来找财物吗?”
是啊,人人都是蝼蚁,可每一个蝼蚁,都想尽可能让自己过的跟更好一点。
这是活着的宿命。
可是,在看穿一切丑恶之后,还能贯彻坚持给他们福佑,并且永不后悔——这是真正的神。
那几个晚来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你看我,我看你,随大流似得,也跟着跪下了。
那几个往红姑娘门口砸尿的小孩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傻了眼,还想说什么,可脑袋被家里人摁下去了,不让他们抬起来。
程星河如释重负:“你那个画虎尾巴的风水术,别说,还真管用。”
接着,他看向了红姑娘:“那几个屠神使者敢对你做出这种事儿,是不是得弹劾弹劾?”
红姑娘自然点头。
可是,我心里却明白,谈何容易?
那几个,已经被陀罗地狱火,烧的死无对证,什么锅,死人都背的动。
程星河有些不服:“可他们做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那自然是不能算——每一笔账,早晚都要他们还,保不齐,还要算上一些利息。
红姑娘看着我的额头,皱起了眉头:“一开始,我没认出你来——剩下的路,恐怕不好走。”
没关系,好走不好走,我也会一路向前。
红姑娘对我一笑:“我信得过你。”
我看向了手里的那个黄铜牌子。
他重新沉睡,可我还不知道,阴灵神跟九尾狐,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个九尾狐,好大的来历。
希望阴灵神有一天能醒过来,可以让我亲自问问。
景朝国君欠的债,可真不少。
身后一阵脚步声,是白藿香他们过来了。
他们从盗洞后面绕过来,看见了眼前这一切,也愣了一下。
但是,立刻就猜出什么情况了,一看我们全须全尾,也都松了一口气。
红姑娘看向了哑巴兰,却皱起了眉头。
哑巴兰到现在,还没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