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薇朝着多吉吐了下舌头。“得罪不起。”
她站起来,跑到多吉跟前问:“那天葬师是僧人吗?”
“有僧人,也有俗人。在某些村庄里,是俗人。靠近寺庙的地方,僧人居多。”
“原来如此。涨知识了!谢了。”
九月到了,九寨已进入了秋季。早晚温差也大。站在太阳地,晒得冒汗,到了阴凉地,又冻得发抖。
罗薇天天吵着:“我好难呀!到底该穿什么?”
“所以在高原地区,藏袍才最科学,早上冷,两只袖子都穿上,到了10点,脱下一只袖子。到了最热的时候,两只袖子都脱掉。系在腰上。”
“是,是,是。我们少爷说的都对。那你怎么不穿?”
“这不是要上班吗?不能穿的太隆重。”
“就像大哥穿那种,黑色的,日常那种,也好看。”
“他只有在骑马的时候才穿。你收拾好了没?”
“好了,好了。”
今天,卓罗要带罗薇回德钦仁老宅。
到了老宅门口,看到停了多好的商务车。梅朵夫人,正指挥着往车上装东西。
罗薇下了车,跑到跟前,拉着梅朵夫人的手,问:“阿妈,这是干什么?你要去哪儿?”
梅朵夫人拉着罗薇的手。“跟卓罗还好吗?他没有欺负你吧?”
“当然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梅朵夫人笑着说道。
然后,指着车上的箱子。“这都是书包,文具,棉袄。还有书。我要带着这些,到希望小学去,看看孩子们。”
卓罗停好车,走到梅朵夫人面前,行礼说:“阿妈。我回来了。”
“好。快进屋吧。”
罗薇问:“阿妈,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想不到您也热衷公益呢。”
梅朵夫人看着罗薇的肚子。“种善因,才能得善果。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卓罗看着梅朵夫人说:“知道了。”
“阿妈,现在都要送棉袄吗?”
桑吉:“咱们这儿,十月都可能下雪。这个时候送,正合适。”
桑吉跟着梅朵夫人说:“都装好了,名单和学校地址,到达时间,都基本确定好了,可以出发了。”
希望小学里,穿着粉色,蓝色小棉袄的孩子们跑来跑去。小孩子们,见了新衣服,哪有忍住不穿的道理?罗薇第一次,感受到了,做公益事业的意义所在。
做公益不是送钱,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把该用的钱投在教育事业上,往小了说,读好书,改变孩子的一生命运。往大了说,他们是祖国的花朵,未来的希望。更需要爱护,帮助他们成长。
连着去了三个小学,回去的路上,天都黑了。罗薇靠在卓罗的肩头,闻着他身上的气味,感觉宁静又安心。
晚上,回到德钦仁老宅的房间,罗薇躺在卓罗的臂弯里。“你说,我们为什么还没有孩子?”
卓罗抚摸着罗薇的头发说:“那要随缘的。”
罗薇翻身坐起来。“我去看医生吧。不是听说有助孕的药吗?”
卓罗拉她躺下。“咱们不是都检查过了吗?都正常着呢。医生也说了,会有的。”
“我明天想去医院。”
卓罗说:“好。都随你。明天我陪你去。”说完,亲了罗薇的额头。
第二天,萨拉传来不好的消息。德钦仁老爷突发脑中风,梅朵夫人,卓罗和罗薇立马收拾了行装,飞往LS。
经历了三天的生死线挣扎,德钦仁老爷终于从死神手里,捡了一条命回来。
又过了半个月,待体征平稳后,从LS包机,飞回了阿坝州。找了最好的疗养院。
钦安集团,因为德钦仁老爷的倒下。集团内部,已经开始忙着分割权利,中饱私囊。
事情越来越白热化,这个月,总部派下例行查账。派出去查账的会计师统统被赶了出来。现在急需一个掌控全局的人出现。
格桑心急火燎地从LS回来,给梅朵夫人汇报情况。说明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再不出来阻止。恐怕就会失去对钦安集团的掌控。
内忧外患,钦安集团,正在经历一场生死存亡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