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术室出来的,卓罗依然昏迷不醒。回到病房的,他身上插满了各种监护仪器和管子。梅朵夫人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儿子,心疼地拿起卓罗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格桑走上前去。
“夫人去休息会儿吧。这里有我。”
梅朵夫人看着自己浑身的血污,早已干涸发硬。
她点了点头说:“我回家换身衣服就过来。你在这儿看好他。还有,再叫一个人进来。你们俩个看着。这样我才放心。”
梅朵夫人跟坐在一旁的德钦仁老爷说:“老爷咱们回去吧!去换身衣服。”说着拉着德钦仁老爷,回卓罗的私宅了。
梅朵夫人既没有哭也没有闹。这就是她高明的地方了。与其埋怨老爷,不如让他自己去想。
晚上,德钦仁老爷打电话与党项家族退了婚。党项家的老爷,自是不愿意。这是极大的羞辱!
“卓罗现在还躺在的医院里,生死未卜!卓罗的堂哥也很优秀,一样是跟我们德钦仁家结亲。”
党项老爷:“怎么能一样?卓罗才是德钦仁家的继承人!”
“无论如何,卓罗的婚约无法履行了!您自己看着办吧!”
第二天一早,卓罗才悠悠转醒。他模糊地看着白色的屋顶,侧头看了一下床边,梅朵夫人趴在床边睡着了。
卓罗有气无力地叫着:“阿妈!阿妈!”
梅朵夫人被卓罗有气无力地声音唤醒,他抓着卓罗的手,不自觉地流下眼泪,她抹掉脸颊上的泪珠。
“醒了,儿子。太好了!”
然后叫着睡在椅子上的格桑。
“格桑!格桑!快醒醒!”
格桑睁开睡眼朦胧的眼问:“怎么了?夫人。”
“少爷醒了。快去叫医生来看看!”
格桑应了声好,便跑出去叫医生了。
医生给卓罗简单检查了下,跟梅朵夫人说:“暂时没什么问题了。把心率撤掉吧!氧气也可以撤了。”
“伤口不大,但比较深。因为做了开腹手术,一定等排了气,再吃东西。需要再观察几天。过了感染期,拆了线再出院吧!”
梅朵夫人不停地说:“谢谢!谢谢您医生!”
这时,远在LS的兰泽小姐气的摔了一屋子东西。
党项老爷听到动静,问门口的奴仆:“怎么回事?”
外面站着的女仆说:“今天早上夫人来找小姐也不知说了什么?小姐就突然发脾气了,开始摔东西。”
党项老爷走进屋里,一个花瓶摔在他脚下。着实把党项老爷也吓了一跳。
“胡闹!这是做什么?”
兰泽哭着问:“听说卓罗哥哥要跟我退婚。是真的吗?”
党项老爷点了点头。兰泽一下子扑到老爷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阿爸。你怎么不去看看他到底死了没?我们党项家就任由他这么欺负吗?”
夫人也过来拍着兰泽的背。
“别哭,你阿爸会给你做主的。”
兰泽又扑到她阿妈的怀里。“阿爸不为我做主。我就去四川亲手杀了他!”
党项老爷给康家的少爷打了电话问:“昨天的事,你听说了没?”
“伯父,我也是听九寨的人说的。说德钦仁家的少爷昨天受伤了,伤得很重。”
“你与他最是要好。去看看他吧。”
“是。我现在正赶去九寨的医院。您放心,卓罗的情况我会亲自告诉您的。”
初一手扶着方向盘,看了一眼坐在副驾的康巴。
“德钦仁少爷宁愿去死,也不娶党项家的小姐。党项老爷现在打来电话,让咱们去看德钦仁少爷。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康巴低头拨弄着手上的绿松石戒指。
“你赶紧闭嘴吧!你再这样,也不用跟着我了。”
“少爷,除了LS那件事,我哪里口风不严了”
康巴抬起头,看着初一。
“你没听过,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还有,你最近越来越放肆了!”
初一吐了下舌头,调皮地笑了一下。“少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然后,乖乖闭嘴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