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后,战场逐渐静下来了。
无论是小玉兹还是中玉兹,都仓皇远遁了,在北岸的草原上、乌伊河里留下来大片的尸体以及四散奔逃的战马。
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巴彦的手下来向他汇报战果。
“我军无论是飞龙骑还是猛虎骑,伤亡微乎其微,仅有几十骑死伤,斛律部骑兵死伤约莫四百,巴拉宾部骑兵死伤两百多,托音部的骑兵原本有近五千骑,如今只剩下不到三千骑”
“在乌伊河北岸,敌人留下了大约四千具尸体,大部分是渡过乌伊河在北岸被我飞龙骑、猛虎骑杀死的,托音那里最多只留下了千余敌骑”
“乌伊河里的尸体太多,有的顺流而下,无法统计,不过根据侦察兵的观察,至少也有千余骑”
巴彦点点头,这样的话,中玉兹气势汹汹而来的八千骑至少有一半都交代在这里,损失不可不为惨重,倒是两部小玉兹的骑兵损失不大,总共六千骑在多次与托音部落的大战下来最多损伤了两千骑。
此时,托音也来了。
这托音虽然是前杜尔伯特部落珲台吉达赖台什的弟弟,不过岁数却与苏都奎差不多,多半是达赖台什的幼弟,就如同僧格与葛尔丹一样(两人岁数相差二十多岁)。
巴彦坐在河边一块大石头上,他虽然才二十岁,却已经蓄起了络腮胡子,加上他身形粗壮,又满身是血迹,乍一看完全看不出实际年龄。
托音见了,没有丝毫犹豫,在他面前单膝跪下了。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巴彦站了起来,将他扶了起来。
“你就是托音?”
“正是”
“你那女婿呢?”
“这……”
等一瘸一拐的萧承翰来到巴彦面前时,巴彦却止住了他准备行大礼的举动。
“走吧,事不宜迟,我等去临潢府”
……
在一个异常寒冷的清晨,猛虎骑潜近了临潢府土墙,通过虎爪飞索攀上了土墙,并利用守城士兵的倦怠夺下了城门。
太阳刚刚露出半个脑袋时,巴彦带着闪亮的飞龙骑突入到了“临潢府”!
……
眼看自己苦心孤诣打造的防线在大夏帝国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萧承翰心里若说没有火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面对着被捆成一串串被带到他面前的诸巴斯。
“都杀了!”
经过那场政变后,萧承翰完全变了。
……
十日后,在巴彦大队骑兵的威慑下,萨日德格河上游包括喀喇契丹部落在内,约莫有三千户农户、三千户牧户、千余户工匠被逼着向东迁徙。
剩下的牧户也大多加入到了托音的部落,得知托音的事后,土尔扈特部落的鄂尔勒克珲台吉也派了自己的长子率领五千精锐骑兵与契丹联盟大战了一场,最终打通了与托音部落的联系。
最后,在萨日德格河流域(乌拉尔河),上游以及北岸都在蒙古人手里,南岸则在哈萨克人手里。
由于大夏帝国的突然介入,以及都遭受沉重打击的现实,两部玉兹都暂时停止了对蒙古人的进攻。
萨日德格(乌拉尔)山口,渐渐又恢复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