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三法司、二十四衙门,各州、道、府处处都有自己人,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潜龙在渊的信王,不一样的朱由检,在这方剧情世界里有着惊人的潜势力。
拿着明公的牌子,丁白缨很快就在码头上查到了凌枫的踪迹,然后顺着渡船查到了金陵城。
“翀儿,去联系咱们的人,师兄说这人天生神力、根骨极佳,但身上穿着普通,应该不是江湖中人。”
各门各派若是遇到了这般良才,哪有不拉拢、善待的。
“带上画像,把重点放在市井之中,这人年纪不大,难掩锋芒,不难找!”
“是,师傅!”女扮男装的丁翀背着刀盾走了。
陆文昭在锦衣卫这么多年,一心向上爬,业务能力也不差,虽然只有背影,但是凌枫那粗暴的跳跃,给他的印象很深。
丁白缨是戚家刀后人,当年戚家军就是在南方发迹,从此征战天下,打下赫赫战功。她这回南下未尝没有瞻仰先辈英姿的心思。
可惜抗倭大本营、当年的六省总督牙府设在杭州城,这金陵城也就只有被几十个真倭打到城门外的旧事,还是极其不光彩的旧事。
“师傅,咱们这几天都快跑遍全城的酒楼了,您到底在找什么?”徒弟很不耐烦,人都跑瘦了几斤:“咱不是查失窃案吗?为什么专往酒楼跑?”
刘春恨铁不成钢,训道:“我问你,你偷了上千两银子后会做什么?”
“当然是远走他乡,买房置地娶媳妇啦!”徒弟理所当然道。
刘春嘴角抽搐,一脸无语:“没出息!所以你小子练不成人家这种高明手段!”
“那师傅您说还能干嘛?”
“人总有欲望,色欲、食欲、贪欲……”刘春摆出教徒弟的姿态,为其分析道:“城里最好的几家青楼,传来的消息里没有发现近期有大肆挥霍的客人,如果这人好色,手里又有钱,自然会去最好的青楼。”
“再说贪欲,这人手段高明,却没有肆无忌惮作案,自李府后,接连几日没有新的报案。”
“然后是食欲,不要古玩珠宝,只拿现银,为的必是容易花销出去,不好色,必然就好酒食……”
可怜古代娱乐活动太少,不是吃就是睡,再高级一点的玩法不是光花钱就行,得花时间精力,更要身份地位去养,这些高端玩家个个都不是缺钱的主儿。
“那万一他就是为了养外宅呢?”徒弟反驳道。
“臭小子,抬杠的时候就这么机灵,要你踏踏实实查案比杀了你还难!”刘春气道:“跟你说了多少遍?查案没有什么捷径,就得踏踏实实一条条线索排查过去。”
这贼要不是因为缺钱,只是想玩刺激的大少爷,刘春也只能认了。
“食盒这条线索就很有收获!”刘春接着教徒弟:“之前那酒楼伙计说得对,食盒多少值几个钱,没道理随手丢了,我们查过后,发现捡到食盒的人遍布大半座城,跟着食盒找上酒楼,都发现有穿着家丁服饰的人前来订餐,每次都是大席面,全是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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